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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闖通關(下)

2011/03/03 20:46
消失的記憶第八篇--天兵闖通關(下)

連上士官一大票,還有沒受過訓就昇下士,體能、本職學能都堪憂的貨色,真懷疑前一任連長的眼光和昇遷標準……還是官都要用買的?我一直撐到剩兩個月退伍昇上兵時才接助理;就在每天帶衛兵上下哨,偶而幫上廁所的安官接電話,沒人找碴又養尊處優等退伍的當口,訓練官下達了一通怪怪的電話記錄……詳見幽冥的安排

隔沒幾天的早點名謝明育鼻青臉腫的來集合,以前剛來的白目新兵聽說會被集體圍毆,被揍還不得告狀,得說是掉到線溝跌傷的,可謝明育不是菜鳥啊?平常他又很機伶乖巧,1548梯連上有4個陣仗也不小,他犯了甚麼錯?又是犯在誰手上竟敢動他?

只見謝明育烏青的面容下仍掩不住滿腔憤怒,問他是誰幹的?他憤憤不平的說:「我不講、你自己查!」……

側面消息—揍謝明育的好像是他同梯,砲四的高銘祥,只不過高銘祥的個頭比謝明育小一號,好像是整個砲班集體圍毆謝明育才有那種傷,砲四的砲長是唯一還沒輪調的,原本最菜、最矮、最不起眼的砲長,在我臨退伍前也撐到了最資深砲長的尷尬位置……

曾聽過一則馬賊的故事,在一群馬賊中最心狠手辣的往往是那個最不起眼的,只因常被看不起,為了彌補脆弱的自尊心,他在下手時也就特別變態的毒辣……

謝明育的事後來怎麼解決的我沒多過問,他的副砲長是我同梯,以溫見明調和的手腕應該不會讓同班的吃虧吧?

會與兵商量的好脾氣連長在我臨退伍前一、兩星期換走了,連長太好說話反而讓連隊的秩序有點失控,以和為貴卻被軟土深掘,濫好人有點不適合軍中的領導統禦吧。

過沒多久連上補了一個新連長,聽說是營長特別挑來的,號稱是軍校第一名畢業的,只是看他的身材應該是文科方面強補過來的吧?快退伍了也沒多留意叫甚麼名字,退伍近20年後才知他叫蔡文生,聽阿忠說還是吃素的,曾找他閒聊解悶……歷經天安門事件的衝擊對生死和極權制度有另一種看法

和新連長的互動不多,只記得有一次連長在晚點名時臉色很嚴肅的宣佈:「連上以後沒有老兵新兵的分別,只有軍官、士官和兵的分別,要恪守階級服從的觀念……」,我當場就瞪向他,胸膛急速起伏的心跳與充滿敵視的目光,逼使連長在稍微停頓後講出「……除了階級制也有學長制!」……我新兵的時候不宣導這個把我操得半死,當到老兵了卻要剝奪我該有的尊重與福利,是沖著我來的嗎?連上的士官看到我都得向我敬禮叫「學長好!」,要我跟那些沒受過訓就昇的菜鳥士官敬禮,我可拉不下這個臉,要別人尊重得拿出本事不是搞這種階級歧視;將帥無能累死三軍,把沒有能力的人擺在高階要人尊重對領導統御是一種災難……連上最近怎麼都昇一些沒受過訓且學經歷不足的菜鳥當士官?5條人命的教訓竟是這種反效果?真不曉得是哪個豬腦袋搞這一套惟恐天下不亂的。

快退伍了,很多新兵該做過的公差我反而因為政戰業務而錯過了,新連長又很敵視老兵的樣子,對岸政權不穩前線就提高戰備都沒放假,每次點名出公差我都和新兵搶著舉手,只不過公差都得吃自己,出了一陣子岸勤、糧秣公差就因阮囊羞澀打住了,咦?那時候押車的怎麼常都是情報官?……公差生涯結束還有另一個原因,訓練官當營值星看到我去出公差當著全營的人問:「啊嘸您第二連是無人啊嗎?派這麼老的來出公差!」

臨退伍前戰備更緊了,溫見明找我溝通要做連上的模範,不要像前幾梯擺爛讓人留下壞印象,心想也沒差那幾天就配合連隊早晚點隨傳隨到,甚而連菜鳥中士余砲擺爛不去夜行軍,我這個待退老兵一樣下去湊數……

快退伍前還做了一件至今不再有過的事……去燙頭髮,去砲指部離營教育值星官看到我們幾個燙頭髮的氣得大聲問「你們是幾營的?」,「報告!506營」……值星官沒再說話---好像被雷打到?

退伍前幾天有一種很特別的感受……我好像被重點監視,不管發生多小的狀況,只要和我有關一定直接跳過連長傳到營長那裡,隨口一句抱怨都會被馬上處理,除了戰備管制休假沒得挑剔,其他讓我看不順眼的常在須臾間蕩平,搞到最後我反而不敢多嘴……我的周圍到底有多少眼線啊?

退伍前一天砲四吳砲長值星,只指揮一群人去砲一附近拖清掃射界砍下來的枯枝,才拖幾把溫見明就拉我去砲一班下象棋,雖說已是待退老兵沒人會講話,但這種中途”落跑”的事第一次幹起來還是怪怪的;跟同梯的下象棋洩露了我的棋風,我是不斷進攻讓人左支右絀……也不曉得對不對,棋力差的進攻會是最好的防守?

別連的同梯應該都在外面逍遙吧?按耐住不平的心緒等著搭船的電話記錄,卻一直都沒消息,心裡直嘀咕會不會是對岸鬧太大?我們要被徵召直接再當一陣子兵?倒是在傍晚時同梯黃成鋐總算回來報到了,這個混仙新兵就外派支援觀測所,直到退伍前一天傍晚才歸建,他帶來了”前線”消息—有”船報”確定可以如期退伍;晚點名時連長僅簡單嚴肅的交代:「晚點後就寢,各班班長、砲長掌握人員,不得藉邀宴退伍人員聚會喝酒,違者重懲!」;值星官應卯的重覆連長的命令即交給值星班長…砲四的吳砲長

「稍息,立正!…稍息,注意!奉連長命令晚上各砲堡確實掌握人數,不得藉邀宴退伍人員喝酒慶祝…」,「不喝酒吃好料的喝汽水可以吧?」集合隊伍中冒出這句話,吳砲長難以取捨笑笑轉頭以眼光詢問連長意向,「晚點後就寢聽不懂啊!各砲堡確實掌握人員,不能四處串門子!」連長發飆後轉身出中山室

吳砲長板起臉:「有聽到了喔,晚點後就寢,各班班長、砲長掌握人員,不能四處串門子……稍息、立正!…1542梯出列!」,我寒著臉瞪向吳砲長一動也不動,這個”1542梯以後的出列!”或者是”一兵以下留下!”從新兵一直聽到退伍前兩個月我才脫離魔咒,從沒有一梯被留這麼久、這麼慘,我大都是被操的行列中最老的,跟這位吳砲長樑子結多深可見一斑,最後一天了該不該在這時給他難看一次討回來?僵持的尷尬中,溫見明卻在這時發聲:「同梯ㄟ!後退一步,向右轉!……對齊…呃!敬禮!…禮畢!」,對同梯的命令我沒有遲疑的空間,三個同梯自從新兵到金門的短暫時間,已經很久沒一起出來列隊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的巡禮,乾脆做漂亮點給它一次到位。

吳砲長在回禮後又下了一道向後轉的口令,我們三個同梯一起面向部隊。「1542梯明天就要退伍了,他們是我們連上最優秀的一梯,大家給他們鼓掌! 」弟兄們如雷的掌聲讓我原本僵直的臉綻出笑容……心情反差很大的一瞬,從此刻起再也不會有人對我頤指氣使了吧?國民應盡的義務我撐完了!

解散後出中山室,我橫眉怒眼的跟在吳砲長後面,這位和我處最久的砲長也是欺負我最久的,仗著中士官階一直找我麻煩,從新兵一直積累下來的恩怨,雖到了上兵時有情勢逆轉,但對他就怎麼看都不順眼,退伍在即更讓我想一吐怨氣,口不擇言的挖苦就攔不住了,「做枷一咧砲長無半撇擱瓦嬈擺!」,吳砲長轉身握拳的瞪向我,有同袍打圓場幫忙隔離,溫見明摟住我的肩頭「平安退伍就好啊啦!做兵生成愛卡忍耐ㄟ,而且人嘛有尬你肯定!」,「我擱要伊肯定?」,「好.好.好.ㄟ凍自我肯定尚好,行啦!明天就要退伍了,陪恁同梯開講一咧!」溫見明把我摟著往砲一走,暫時化解這一觸即發的衝突……

溫見明在砲一按壓這一把無名火,吳砲長那一頭的火卻被撩的幾近燎原,值星的吳砲長換下安全士官,自己當班拿槍等著我回測量班堡時要給我好看……

溫見明拜託他的砲長郭貴厚去調停吳砲長,還派出幾個哨探去觀察兼把風,我想回班堡睡覺溫見明卻說明天上船可以讓我睡很久,不差這一時三刻……

溫見明一直找話題聊天,郭砲長去按耐兩小時多了還沒回來,輪到謝明育要上衛哨,溫見明耳提面命要他機伶點,隨時注意吳砲長的行動,必要時衛哨槍枝回防,要槍對槍以免落入下風……

謝明育上哨沒多久碉堡外傳來全副武裝的腳步聲,溫見明要我趕快躲起來,我不為所動,我安坐在床沿上等這煞星進門……

進來的是全副武裝的郭貴厚砲長,他把安全士官接下來了,溫見明怨怪砲長怎麼不先廣播通知狀況解除,害他窮緊張……

溫見明問了一些外面狀況和處理的情形,砲長交代完轉而對我說:「葉正森你ㄟ個性愛稍改一咧,你這款個性……」那一晚砲長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深感為人處事方面有太多需要檢討的地方…經過這麼多年我還在學習,也對當年被我傷害自尊的同袍感到抱歉。

凌晨快兩點了,我從砲一走回觀測班,躺在只剩床板的鋁床上,用衣服捲成枕頭將就的小睡,只剩一個多小時就要去營部報到了……

清晨五點多傳令左克偉來觀測班叫起床,我驚慌的問:「啊!不是三點半營部集合嗎?是不讓我退伍嗎?」,「廣播器壞了,集合時間改了,怕吵醒你沒通知…ㄝ你面那無按怎?吳砲長講話不算話…啊!目睭有稍跨紅紅。」,「昨晚沒睡好啦!」……沒多想傳令後面那段話是甚麼意思,只被通知去營部前要先向連長辭行。

三個身高一樣的同梯聯袂進入連長室,敬完禮後連長頓了一下摸配槍,溫見明突然跨出一步「連長你要幹嘛?」,連長怔了一下解下S腰帶和配槍放在桌上,然後伸出手和我們一一握手「恭喜你們退伍了!」……

出了連長室溫見明問我「同梯你會冷嘸?」,「拜託ㄟ!這落天你直話冷!…同梯時間亦早,咱來尬伊呷早頓卡走好嘸?」,「嘜呷我取你出來外口呷啦!」……三個同梯揮揮手沒多話別就離開連上……多年後回想起來,我是神經大條都在狀況外,而且EQ太低得罪不少人,能平安走出連上真多虧了我有個好同梯。

到了營部一群人等集合退伍,5個同梯大專兵和好幾位預官,官比兵還多,不過他們都比我們晚來金門,現在卻坐同一條船回去…呃…有一位先去天國報到了!

一群人都穿便服,沈浸在總算退伍可以回家的喜樂中,還在互留地址電話的忙亂時,值星官簡單的傳達注意事項就交給營長,營長全副武裝致詞完就往我這裡走來,營長摟著我的肩往外走詢問:「恭喜你退伍了,要不要簽下去?留在我身邊我保證提拔你!」,「我好不容易撐到退伍,要簽在中心就簽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你這樣的人才不在軍中發展很可惜……你的測量程式有交給徒弟嗎?」,「有啦!還有教他怎麼用啦!」,「那這樣都沒問題囉?」,沈吟了一下「應該沒問題,不過要多練習,有問題可以寫信給我……營長我們上次營測驗只在外面七天,差點測不出來,測量班那麼重要佔全營50分,你應該多給他們訓練的時間,測量官有甚麼要求就儘量滿足他,到時候如果測不出來,你要殺他也不會有怨言!」,「嗯!你的話有道理!」,「你就等著昇官發財啦!」換我拍著營長的肩勉勵他,「謝謝!謝謝!…周峰郁你有沒有留你師父的地址!」,「有啦!還有電話!」徒弟一大早就來營部洽公,沒想到他那麼紅,營長可以直接叫出名來。

營長還是一如往常板著撲克臉的走了,溫見明笑笑的說:「同梯你無憨嘛,擱會響留後步!」,「留啥後步?」,「啊…同梯麥相騙啦!」……我當時是真心的建議,沒想到那也是我能順利離開營部大門的原因。營長在一群退伍官兵中只找我談話,引來其他軍官竊竊私語「他是誰啊?」,「…」,「他怎麼也退伍?」,「……」……他們壓低音量說些甚麼沒去注意。

退伍當天在頂堡師部值星軍官大聲詢問:「這裡有沒有人被催眠的?」,引起大夥一陣訕笑「被催眠的怎知自己被催眠?」,軍官仍不死心「自己想想看有沒有最近無緣無故被調單位的,尤其是身負重要職務的,回去找會催眠的看一下!」,沒想到還真有人回應「那要去那裡掛號?」,「娋ㄟ那一科啦!」,這一問一答引起更大的笑聲,我當時跟著大伙一起哈哈大笑,環視周遭這群和我一起退伍的精英,除了1542大專兵和1539一般兵,還有37期預官……不可能是我吧?比我厲害的那麼多,軍官最有可能啦!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這個小兵,更何況營長對我不錯還言聽計從呢,我掌握全營50分有誰敢動我?

這時忽然有個軍官走近那位值星官理論,那值星官大罵「你是幾期的?敢對我這樣說話!」,那軍官又爭辯幾句轉身走開,說些甚麼我沒聽清楚—距離太遠了

當天在搜查行李時,有人用茶葉罐裝滿子彈被逮了出來,大夥都在笑「怎麼有人這麼笨,要退伍了還為那些子彈多關七年!」;只是沒想到我更笨,竟會以17年的多舛,賭一個挽回記憶的絕機!

17年後回想在頂堡師部的景象,那個值星官很像營部連那位新來的連長唐大衛,那位上前理論的軍官很像是那位會催眠的軍官。

17年後我漸漸地回想起一切……我同梯的話應驗了,我還真的被砍頭了……砍我的是無形的催眠刀

記憶恢復後,我的行為在外人眼中顯得異常……滿臉殺氣還三更半夜繞著廣埸踱步。眾人見我的行為異常,都認為我卡到陰,紛紛向我的親人告狀,奶奶憂形於色,限我一定要在王爺扶乩時請教。

降駕的王爺指示:「本宮無法師,須至台南中洲天后宮化解!」

至台南中洲天后宮化解,卻也給了一個更意外的答案:「魂隨附身已解,心不可再想,口不可再言,凡事看開,心放開不可閉,運途自然慢慢順利,緣之事自有安排,有空到德勝宮拜拜!」,化解時聽法師請來天極聖母、田都元帥、十殿閻羅暨各方神尊會查,竟然是「受催眠時磁場過低,三個冤魂趁機侵入!」……原來弟子能一一破關是因為……有鬼相助!

 

封印崩解日:中華民國九十五年四月十五日至廿日(農曆三月十八日三月廿三日

四月廿日  (星期四):竹南塭內德勝宮率團至台南中洲天后宮祝壽

四月廿四日(星期一)竹南塭內德勝宮王爺濟世,問王爺我的事是不是要找總統才能解決?

四月廿七日(星期四)祖母、弟弟、妹婿、里長和我,一行五人南下台南中洲天后宮請教,由黃法師開壇化解。

 

 回應(5)

 
 
劉欣韋2012/09/14 01:56 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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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桶師2011/03/14 22:40 回應

是大二要搬遷學校宿舍~

兒子聽學長說現在就要先租了。

昨天有去苗栗看房子都要揪9個人以上~

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啪謝~~還是要謝謝你喔~~

晚安安!!!

 

 
半桶師2011/03/14 18:20 回應

請問你有南苗的房子要出租嗎?

 
會震聲2011/03/14 20:30回覆

學長大嫂您好,我不是包租公也沒那麼好命有產業在南苗;職業作家宿舍住不慣嗎?

 
半桶師2011/03/04 16:51 回應

濫好人本來就會被軟土深掘~~感同身受連長的委屈

 

 
會震聲2011/03/04 19:06回覆

學長有慈悲心

 
阿明2011/03/04 01:49 回應

能出公差到外走走,吃自己沒什麼,

總比在連上好…

偶相信磁場、虛弱、能量低是較容易被催眠、被一些靈入侵。

 

 
會震聲2011/03/04 19:00回覆

我一直很在意他們沒去投胎,整整跟了我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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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闖通關(上)

2010/12/13 22:17
消失的記憶第七篇--天兵闖通關(上)

 

當我混身冷汗小腹傳來劇烈絞痛而蜷倒在地時,兩名軍官惶急的圍上來,其中一個慌張的問:「會不會是藥物過量?」,另一位不曉得用甚麼手法解開瘖啞的指令讓我講話,我難受的低吟:「我要上大號」……

帶班帶我到伙房旁的廁所解決,兩個軍官不放心的在廁所外看守(一直問我好了沒?還拿衛生紙塞進來給我),但沒多久他們都被薰跑了,怕屎滿溢出來,沖水的繩子我拉了兩三次……大概是我害營長的兒子尿褲子,營長就害我拉肚子,竟然迷藥混著洩藥給我吃……

當我挪移痠軟的雙腿出廁時,那兩個軍官不曉得跑到哪個上風所在透氣去了,我走到安官室要他們幫我打電話到明德管訓班,安官和帶班聽到明德管訓班的大隊長是我同學時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寫了個名字要他們從總機轉接,心想務必要同學找到並善待那個伙房兵,安官興奮的在對話中要總機手腳快一點,只不過我還沒和同學講到甚麼話那兩個軍官就出現了……

-------------------------------這是分隔線------------------------------------------

我又在營部大門望著風景、聽著風聲、鳥聲……的站衛兵,我如果沒有想辦法一心多用,真的會被這枯燥乏味的衛哨催眠去會周公,更何況營長不曉得是不是吃錯藥?一直站在營長室前向這邊觀望,還不時有軍官跟他交頭接耳,只不過好像都是些芝麻小事,被他隨口交代揮揮手打發了,我站兩小時他也在那裡站了快兩小時……臨下哨時營長踱步到門口背著手一付撲克臉旁觀衛哨交接,只聽他喃喃的唸:「關公我還不怎麼佩服,媽的!遇到這一個連我都得跪!……(是誰啊?這麼厲害

在往營部連的路上有兩個軍官在鐵絲網後竊竊私語,某官甲:「喔我實在就佩服伊,好家在我昨ㄤ無去營長室,有去ㄟ攏罰跪!」,某官乙:「嘻嘻聽講伊卡佩服關公!」,某官甲「伊麥佩服伊尬己啦!嘿ㄟ八字有夠準!天罡金神性多狠暴思聰敏,好家在我有聽阮同期ㄟ沒去淌那混水」,某官乙:「我有勸營長麥擱逼伊,這就像皮球一樣,作用力愈大反作用力就愈大!」,某官甲:「你學編劇的這樣的劇本你編的出來嗎?」,被問的軍官笑笑的搖搖頭,某官甲:「趙子龍出來了你想劇本會是誰編的?趙子龍那ㄟ擱投胎?伊甘嘸作神?」,(嗯這兩個軍官怎麼望著我和帶班聊這些?營裡發生甚麼事?哪個長官駕臨搞到去營長室的軍官都得跪?和趙子龍又扯上甚麼關係??……

當我和帶班走到接近安官室前的轉角處,有個軍官看到我們也不等我們敬禮就鑽進路旁碉堡內,隨即傳出兩人的咒罵聲,「媽的!又擱堵到娋ㄟ!他媽的!终年打雁卻被雁硺瞎了眼睛,喔昨晚忙到快二三點,整晚都在拔褲子和襪子上的鬼針草!還要縫褲子!喔還被九重葛劃好幾道疤!」,「我的襪子也像你那麼嚴重,我早就丟了!卡早睏卡有眠」,「沒辦法啊!一堆襪子都沒乾,我又沒多的可以替換!他媽的!這褲子穿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是丐幫的!……(咦?能住在前營長室隔壁碉堡都是三條槓以上大人物,是誰那麼大膽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啊?)

下了哨想操近路回連上交差,咦?菜園入口怎麼被鐵絲網封起來了?還好今天早上來支援沒有走這條路,不然會繞好大一段冤枉路……

回到連上沒多久,情報官親自來帶我去觀測所支援,去支援觀測所是連上公認的茫缺,只不過當到老兵了反而喜歡待在連上不想去陌生環境,若不是情報官說那個觀測所很近、設備又很好,對我是替代成功休假的補償,在不想拂逆情報官的美意下,我來到了往歐厝離連上不遠的這個臨海觀測所。

觀測所的下面是步兵據點,我們住在樓上的除了買東西、打飯,就一直窩在上面,還好觀測所外種了一大片木麻黃當掩蔽,還有一片花園可以散心,這麼大片的空中森林花園,沒在其他觀測所看過。

觀測官是個帥哥預官,一臉書卷氣,有個很特別的姓—龍,名字忘了,和他聊了甚麼也忘了,只記得他有帶我去一家小店買東西和年輕老板娘哈拉幾句,另還記得他曾拿藥給我吃,說是醫官交代的,我去那裡也是因為養病需要……問他我是甚麼病,他卻支吾其詞……

在觀測所形同軟禁的日子過了一星期就混身不自在,在這裡沒有可以談心的朋友,除了看書、看海、睡覺,還能變出的花樣只剩逛花園逗小狗。

實在忍不住了…趁著情報官打電話來查勤,問他可不可以找人換班換我回連上,他笑笑的虧我是勞碌命,問我認不認得路?自己打包回連上歸建。

揹起家當告別這世外桃園觀測所,我還是比較適合和連上弟兄患難與共吧?一路形隻影單的走回連上,被大門衛兵和助理虧我是渡假回來了,經過一星期外放之旅連上感覺陌生了些,新來的連長風評不錯,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揚威立萬,是個會和小兵商量解決問題的好好連長,只不過傳令左克偉卻滿臉鄙夷的說:「這個連長不會管事,在508營當連長時太爛被換掉!……」  
 
 
 
半桶師2010/12/23 16:26 回應

天兵就是天兵

 
會震聲2010/12/24 20:16回覆

令長官頭大的天將神兵

學長聖誕節快樂!

 
阿明2010/12/16 22:53 回應

又開始寫了?!

 
會震聲2010/12/17 23:01回覆

今天在金門看到了好幾位兵空的真面目

金門變好多,以前的記憶和現在的情景搭不起來......有點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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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蕩識忠佞

2009/03/30 09:29
    消失的記憶第六篇--板蕩識忠佞

回到連上溫見明大概從兩個班兵那裡聽到衝突的狀況,午飯後又到我這桌瞭解情況,他語味深長的說:「想嗎知影營長那有可能乎你瓦好喫睏,叫你麥去你就興去!……」,「我啊知會變按呢?營長駕駛有尬我保證沒問題啊!」,「營長駕駛算哪根蔥?伊嗎擱要聽營長ㄟ!」,「伊有尬我挺啦!…嘸過營長找我麻煩時伊置補休!」……「聽講營長有拿槍對你,是又擱甚麼狀況?」,「伊陷我咀咒麥黑白亂迺直接衝第二連,哪有人擋就乎伊殘廢,無就要絕子絕孫…尾啊煞拿槍要我用行ㄟ!」,「嗯…啊這就挑工咩乎你絕種…啊你就憨憨惦惦行轉來喔?」,「那麼多隻槍耶!」,「伊甘敢開?」,「這哪有一定?」,「無彩你禁前叫肖瓦好,這嘸敢擱尬伊搏喔?」,溫見明說得輕鬆寫意害我也覺得當時實在太孬太笨了,「我有想公走卡遠ㄝ再用衝ㄝ,謝明育煞走出來擋我」,溫見明寒著臉轉向謝明育「嘸你是擋啥意思?」,「我就嘸信有瓦多軍官攏跪置伊面前嘸敢擋伊,蔗想公試看嘜…」,「嘸你是瓦勇?咩試你咩轉來再試?你就挑工嘜害阮同梯絕種吔…」,「我啊嘸知伊有咀咒…」謝明育眼眶泛紅的辯駁,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害我絕種竟口不擇言的蹦出「無你診麼尬我腳手摃斷破那個誓!」,「按呢甘有效?已經生米煮成飯啊,哪嘜乎你殘廢唏當陣就下手啊…」……我喪氣的低著頭聽他們針鋒相對,謝明育招架不住溫見明的咄咄逼人,眼淚奪眶而出哭著往砲一寢室走去……

「恁去尬安搭一下」溫見明使個眼色兩個同袍去砲一安撫,謝明育直腸子一個,同梯是怕他腦筋轉不過來幹甚麼傻事出來吧?

「港梯ㄝ,心情放卡開ㄝ,擱存嘸兩個月就退伍啊,等退伍咱卡做陣找伊算帳,你哪生嘸出來同梯這替你生,雖然嘸像同梯你這優秀應該嗎嘜差界濟!」溫見明強顏歡笑的出主意,周圍的同袍倒像是突然遇到曙光之初綻、疑悟之大開,紛紛附和「對!我嗎替你禱生,阮仔我會叫伊認你做客爸!」,「我嗎嘪!」……「恁攏亦未娶某,仔亦嘸知置卓?我已經生兩個啊,我ㄟ卡穩啦!...阮仔有這個客爸後擺喫穿攏免操煩啊!」那個謝明育的同梯、指揮所的總機還像個小孩卻已生了兩個,算盤打得比誰都精,……我莫名其妙一下子接到一堆訂單要認我當乾爹的,我忽然想起收人家當義子要負責成年前的學費生活費,媽的!這種義子收兩個就差不多破產了,現在還來了一堆,我應該愁眉苦臉還掛在臉上吧?

「好啊啦!恁生生ㄟ卡嘜放乎阮同梯飼,伊手骨卡粗嗎擋未條,顛倒乎伊家煩惱…」溫見明大概看我還是鬱鬱寡歡,一臉嘻笑的嘲罵同袍後轉而安慰我「港梯ㄝ,麥擱想瓦多,時到時擔當無米這煮番薯湯,現在科學這麼發達,國外已經有在研究複製動物,免擱幾年無定就ㄟ賽複製人,咱就用這來破這個誓!」,「這甘有瓦緊就成功?」我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同梯,希望在他臉上找到肯定的信心,他倒是一派輕鬆的說「免驚啦!科學直發展就緊,就算你老啊麥賺啊同梯嗎麥乎你淪落街頭做乞食」,「我甘會瓦衰洨?」媽的!我最恨被人看扁,我再不濟也不可能當乞丐,真的走投無路大不了一死省得拖累別人……好像是觸底反彈,我不再一付垂頭喪氣的模樣

謝明育突然淚眼汪汪的走過來「葉正森,阮仔我會叫伊認你做客爸,你ㄟ後半世人攏負責,阮仔ㄟ車養我負責,你做便客爸就好!」,望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不斷抽噎的謝明育,我頓時覺得我當初的決定應該不會是將來後悔的抉擇。

回到班堡還是滿腹心事落寞寡歡,行政趙大偉在上舖攤開棉被笑笑的安慰「學長你安啦!全連乎你靠恁同梯擱瓦厲害,我等咧看好戲!」,「啥咪好戲?」,「連長倒啊!我直看愈大尾ㄟ變啥款?一定就精彩ㄟ!」,「你騎高山看馬相踢喔!伊是正宗鐵血楊家將ㄟ後代揑!」,「學長你甘有直驚?楊家將啊嘸比阮祖公卡厲害啊!」,「恁祖公是誰?」,「趙子龍啊!」,喔…真被他打敗,抬這一個出來歷代名將都得靠邊站,我都忘了這矮矮小小一臉秀氣的趙大偉有一個這麼出名的祖宗,不像我們姓葉的都找不到甚麼名將可以抬出來亮亮招牌,「嘿是恁祖公阮啊無啊!」,「嘸阮祖公這借你啦!」,「這甘有直借ㄟ?」,「嘿我是看學長你有夠勇,嘸阮祖公無青菜借人捏!」……和趙大偉喇豬賽心情放鬆不少,祖宗出名子孫不濟的多的是,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嗯…拿趙子龍當榜樣,管他甚麼鐵血楊家將,就是百萬戰陣照樣衝殺!……

溫見明下值星了,他把值星交接給砲四砲長吳進發,隨時準備帶著徒弟高誌宏循政戰管道上報申訴,前一任連長就是這麼被他搞下來的,乖乖的繳械跟營輔導長坐吉普車離開,再來一次這次應該更駕輕就熟吧?……

前一任營長朱泉成因為營測驗和郝柏村視察那次一砲而紅高昇砲指部副指揮官,這位新來的營長會來佔這個缺背景應該不錯,是靠關係?還是憑實力?……算了!先把徒弟周峰郁手上的測量程式要回來,計算機裡面那個攸關度分秒和密位變換的常數變數把它搞亂或歸零,索性連程式都殺了!那本記載程式和流程圖的筆記本得找個地方藏起來,內容再動點手腳吧?……最好保我能平安退伍,不然506營的豐功偉業真的是空前絕後!

晚上和周峰郁溝通過後隨即付諸行動,全營50分的護身符要牢牢握在手裡,這可是唯一可以拿來要脅營長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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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做夢啦!?……也不曉得是做夢還是被催眠引導?

夢裡有人在和我對話……「你想不想將來功成名就?」,「想啊!當然想啊!這有誰不想的?」,「不過前面會很辛苦喔?」,「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嗯不經一番寒澈骨焉得梅花撲鼻香,那你希望你的人生是先苦後甘的囉?」,「對啊!有誰會選先甘後苦的?」……睡到半夜我忽然想到我是在做夢吧?誰在我耳旁嚼舌根啊?驚醒之後沒看到可疑之人,起身出班堡在暗夜中看到側門砲四陣地那裡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端著一盤香爐,另一個拿手電筒幫他照明引路……咦?這麼晚了在拜好兄弟嗎?……算了不要管太多轉身進班堡睡回籠覺。

隔天早上比平常晚了超過半小時才叫起,安全、帶班睡過頭了?新的值星班長給的福利?……集合時每個人都說當兵以來從沒像昨晚睡得那麼沈那麼好過。

值星班長指派幾個菜鳥公差去掃大馬路,其他的各回自家責任區打掃,跑步?省了!還真是新人新氣象,嗯以前有這種先例嗎?……想不起來

吃完早餐再集合時我被通知要去營部支援衛哨,嗯支援衛哨支援出口碑來了,還指名道姓一定要我,前陣子支援別單位種草皮,種到那個單位的長官下電話記錄,要前日支援種草皮人員著乙種服裝戴小帽至金城集合,那天我剛好站衛兵,茫缺莫名其妙被砲四砲長佔了,還讓那個單位長官特別打電話來道歉,有人說當兵沒人在做信用的,我好像就是那個例外

去營部連支援衛哨卻先被營長叫進營長室,營長桌前放了一杯水和幾顆藥,營長:「把這些藥吃下去!」,「我又沒病!」,「我說你有病就有病!吃!」,我不曉得營長怎麼那麼堅持,也找不到拒絕的藉口,我和著水吞下那些藥,營長還要我張開口舌頭抵上齦讓他檢視……

 

 

當我恢復意識時正被兩個軍官架著往安全士官室前帶班站立處的另一方相對平臺,我好像成了標兵被安排站在那裡,感覺腦袋的運轉比平常慢了好幾倍,想開口詢問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奇怪的是連想移動半步也難,腳好像生了根……!我怎麼又來到這是非之地的營部連?……昨天晚上被人滲透了?大勢已去!

帶班右前方的空地上,那位較矮壯的伙房兵正在對一群兵義正詞嚴的發表團結一致對抗狗官的言論,只不過看那些兵的表情好像沒有慷慨就義的面容,營部連的生態應該是烈士少,長袖善舞趨炎附勢卑屈逢迎者多吧?仗義多為屠狗輩,殺手、亡命之徒大都放在砲連,營部連大都是業務士類的文人,而且經過那五條人命的洗禮,忍氣吞聲冀望平安退伍的心態瀰漫,好死不如歹活啊……

兩個菜得聞得出乳味的兵持槍走到伙房兵前,準備押解那名伙房兵去催眠吧?搞不好要直接送禁閉室或明德管訓班,伙房兵對其斥責怎可對學長無禮,那兩個兵慌了手腳的往後看向花欉處,安官、帶班也介入協調,怎麼兩個菜鳥膽敢持槍要架走伙房兵學長?到底是奉誰的指令?……正在長槍對長槍雙方無所適從時,帶班望向我這邊看我在比手勢要紙筆,帶班趨向前來將原子筆遞到我手上,我正打算寫在手背上揭露營長的陰謀,要他們提防被分化、瓦解、催眠……花叢後突然站起一名軍官拿著手槍指向我「站在原地不要亂動!衛兵!把他押去營部!這是營長的命令!」……我只能交還筆直視前方,不敢去接觸伙房兵詫異失望的眼神,任令他被押走……

望著前方的牧馬侯祠和軍砲營區,我的心思卻飛到故鄉的風景人物,每個親人都想一遍吧?還想到了那個住在樹上的乞丐阿鐵他原本是個風流倜儻美男子,是村中最早買機車的暴發戶,傳言他因為爭風吃醋被人毒啞了,還被圍攻揍得一身傷,家財好像還是被意中人仙人跳給跳光了,從此他離群索居,在射流溝旁的防空洞整天刻字,還在洞旁的木麻黃樹上搭了一個瞭望台兼午睡之地,洗澡、大小便都在射流溝解決,吃飯靠的是農忙出賣勞力或是村中同情他任其走門串戶分到的殘羹冷飯……我也被毒啞了,我會不會也像阿鐵一樣有冤無處訴?會不會被嘲諷是強出頭自作自受?會不會有人想嚐試瞭解那水泥壁上用石頭慢慢鏤刻,屬於一個卑微人物滿懷委曲的鑿痕?……我想到全身冒汗痛苦的蜷倒在地,在昏倒前耳旁傳來惶急的詢問--「會不會是藥物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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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消失的記憶

2009/02/27 13:35
困獸(下)

剛下哨就被通知要去營長室報到,前一輪的衛哨也都曾在我面前戒慎恐懼的進去噤若寒蟬的出來,連剛帶我下哨的帶班老兵都諱莫如深的打啞謎,確切的情報都還沒搜集就得踏進這森羅殿;營長室裡除了營長、號稱正宗鐵血楊家將後代的前營部連連長,還有幾個那天要抓我打針的軍官;情報官不愧是搞情報的,我才剛進去他後腳就跟來了……

營長繃著臉要我張開嘴給他看傷口好了沒,「還好麻醉的藥效夠快又遇到你這咬合不齊的長相,他媽的!差點害我不到半年就要捲舖蓋走路……」營長半埋怨半責備的嘟嚷幾句:「……你那天一直想掙脫,就算讓你掙脫了,金門那麼一點大你還能跑去哪裡?在金門還沒聽說有逃兵成功的!」

「我只要離開這裡跑到第二連,第二連都聽我的,你們不能隨便抓人,要抓也得先給個說法、講個道理!我到底錯在哪裡?」

楊連長:「你暴行犯上還錯在哪裡?」

「是你先不當管教,而且我又沒打你,你尿褲子只能怪你自己!」

「喔…不給他一點教訓不行!」楊連長和一群官義憤填膺的望向營長

營長:「我們這裡有一、二、三……八、九,九個人,我讓你試看看,看你有沒有能耐突圍,跑回第二連!」營長沒把自己和情報官算進去,這九個人和上次抓我要打針的除了少了醫務士,陣容大致不變。情報官想緩頰,才剛動嘴皮就被營長揮手示意制止,營長這些天大概吞了一肚子鳥氣,被我這一個天兵搞到差點把全營翻過來,鐵青著一張臉打算好好修理眼中釘。

營長:「這次當做演習,出了這道門再動手,不過演習視同作戰,你們要全力施為……」

楊連長:「等一下!我先安排一下!」楊連長指派三個軍官交代他們在往第二連的路上攔截,每人各相距約50公尺 ,打算中途攔截打消耗戰吧?打點好就瞪著我挑釁「這裡太擠了,我調三個去守門不過份吧?」。

營長的手勢一下,一群人都往大門衝,我衝到大門卻向右轉向營部連衝,避開楊連長所安排的往第二連那條路,等我跑到安官處那群官早被我甩得老遠,我從安官左側攻下駁坎繞過廚房,過圳溝穿越七折八拐的菜園路,在竹林前又反向第一連的方向找掩蔽。

我躲在槿花叢中想先看看他們的做為再訂行止,只見三個軍官飛速的往唯一的小路衝,我第一次看到軍官跑這麼快又這麼拚命,後面一群養尊處優的軍官跑到竹林前就上氣不接下氣,還有的吐了滿地,營長隨後趕到大罵:「他媽的!體能比我還爛!」;前面的衝鋒隊繞回來回報「報告營長,這條路真的可以通第二連,他怎麼知道這條路?」,「報告營長,他不可能跑那麼快吧?前面那片地瓜田都沒看到人影!」,「他會不會躲到竹林裡去?」……一群人看看那一大片長得密密麻麻的竹林…「要不要用火燒把他逼出來?」,營長搖搖頭:「金門防區嚴禁煙火,一放火馬上就有人通報,這片竹林又太大片……還是搜吧!」……

搜尋了一會兒,他們好像放棄了,幾個軍官依營長的意思向四處大喊『葉正森出來吧!演習結束了!……』,我才不上當咧,他們又不能確定我在附近聽得到心戰喊話,等一下偷偷溜走也不算敵前抗命,還是先靜觀其變在這佈滿茫草和槿花叢防風圍籬的菜園中好整以暇籌思退路。

那群官喊了幾次後營長看心戰喊話無效轉頭找情報官商量,情報官卻像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和營長槓起來,只見營長鐵青著臉仰脖大喊:「我營長XXX對天發誓,絕不催眠葉正森!……」,「還有營部連全連!」情報官加碼,營長臉色更僵了鼓足中氣喊:「我營長XXX對天發誓,絕不催眠葉正森和營部連等所有人使其喪失記憶,如有違誓言,我營長XXX就XXXX!」,(不曉得是太遠沒聽清楚還是忘了,營長的名字和他發的誓都沒印象,依當時我已是快退伍的老兵,又有將連長開除的惡名先例,而且沒接任何裝備業務,整天都在等著接收別人的小說打發時間,新來的營長叫啥名字?真的是—管他媽媽嫁給誰?……過了將近20年才有人告知營長叫吳又淦,咦?他那個前營部連連長兒子怎麼姓楊?難道跟巴紐案的金紀玖一樣父子不同姓?還是另有原因?……這個大概要問沈富雄,他一定能掰出至少四種可能><”)

情報官滿意的露出笑容喊:「葉正森演習真的結束了,你可以出來了!」,沒等情報官喊第二次,我就笑笑的在他們都沒料到的方位現身,兩個軍官一看到我就想衝出來動手卻被制止。

營長滿臉怒氣轉身往回走「全都先回營長室!」,情報官笑笑的拍我的肩意表嘉許,一群人又循原路過菜園、圳溝、伙房走到安官處,帶班的助理詢問:「你們剛才在幹嘛?」,某官:「在玩官兵捉強盜啦!」,「誰是強盜?」我繃著一張臉轉頭瞪那位軍官,「算我是強盜行不行?」那位戴眼鏡的軍官為失言把強盜之名安在自己身上,我又沒要他認,可在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不知怎麼擺平,情報官趕快拉著我走說「沒事!沒事!」,周圍的軍官可都火了『媽的,太囂張了!』。

回到了營長室一群官紛紛怪罪楊連長指揮不當,把三個戰力最強的安排在我不去的路線,還害他們多跑一大段冤枉路,營長藉著多數『官意』要求我再比一次……我好像手腳全舉起來也輸好幾票,可以說”不”嗎?我已有玩七擒七縱的準備

這一次較勁又加入生力軍,一些還沒到午餐時間就沒事在外面”賴賴蛇”的軍官被眼尖的營長全叫進來,那些義憤填膺的軍官更是在短時間內鼓動如簧之舌把他們的狐群狗黨全招來了,營長室塞不下轉到隔壁開房間,楊連長還是挑那三個去守門,只不過三個都擺在大門往第二連方向的崗哨不遠處,即出大門左轉那一邊,距離更是縮水了一大段,只聲明還沒出大門前不動手,那個自認強盜的戴眼鏡軍官自告奮勇要站在我旁邊,大門只容兩人穿越他選了在我右邊的位置,還跟我保證不出大門不會動手。

又是營長下口令,口令一下我還是先往營部連衝,只不過身旁那位戴眼鏡的軍官這次奮勇爭先要把我攔截在當場,我邊和他動手邊往旁窺視,道路右邊是軍車保養場有木麻黃和鐵絲網隔開,左邊是駁坎,下面種了不少瓊麻和九重葛,在這些阻絕植物後是木麻黃林,穿過這片木麻黃林應該可以通第二連的小路吧?我剛想著從這裡另闢蹊徑脫身,身後已有軍官瞧出端倪「他要從左邊逃!」,隨即有兩個軍官因前面人馬太多鑽不過來,奮勇一躍而下要從下面攔截,只見他們躍下後卡在九重葛叢中,並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楊連長的三大高手一下子莫名其妙折損兩員大將;啊!有人先實驗此路不通,我連忙回身奮力和戴眼鏡的軍官邊跑邊糾纏,一個不小心他的眼鏡被我撥掉,人也蹲在地上摀著臉,大概眼睛也受傷吧?……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前三十公尺

我被迫往營部連的方向狂奔,身後傳來營長高聲傳令「趕快打電話通知安全攔截!」,楊連長衝進衛哨撥電話「安全、安全,葉正森衝過去要攔截!」,營長急匆匆提點:「不可以開槍!」,「不可以開槍,聽到沒有?不可以開槍!不可以開槍!…」楊連長那麼大聲急迫的喊連我都聽到了,我心想…不可以開槍那我還怕甚麼?卯起來就往老地方衝。

當我衝到營部連,那些最前面的軍官已落後至少 三十公尺 ,帶班橫著槍攔個意思被我甩到一邊,安全揹著槍站在安官室門口喃喃的唸:「不可以開槍要拿甚麼攔啊?」,這個安全士官一臉睡眼惺忪樣,上一趟他還在裡面”杜姑”根本不曉得發生甚麼事;我擺脫帶班從安官室左方繞到後面再往發生命案的中山室旁一棵大樹幹後隱蔽,後面追蹤的有的繞了一圈安官室沒見到人影,有的想當然爾又跑進菜園搜索,隨後趕到的軍官看一群官像無頭蒼蠅失去目標就問帶班,帶班笑笑的指點我的所在,「你出賣我!」我苦笑的現身,帶班卻對我扭腰擺臀做鬼臉。

我所在的大樹位在安官室和中山室之間,前方是牧馬侯祠和軍砲兵營區,尚未到軍砲兵前的右叉路通往營部,左方經中山室可通奄前社區,後方通砲一連,右方是安官、伙房、菜園,我閃避軍官的攔截想找人少的地方突圍,幾個軍官在我左衝右突下互撞,最後他們在七嘴八舌的指揮下由一名軍官負責抓我,其他人圍一個大圈把通路都攔起來,打算甕中捉鱉……那一名軍官好像是三大高手中還沒掛病號的?

我施展出小學時玩躲避球練出來的身法,沒幾下他就失去重心摔個狗吃屎,我又從防守最薄弱的菜園方向衝出,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我一進菜園馬上右閃隱於圳溝旁那一排柏樹叢中,只見一大票軍官絡繹於途的循先前舊路狂追,營長臉色悽惶的趕來大罵:「他媽的一群飯桶,這麼多人還被他跑了!」

等他們都通過了我趕忙另找掩蔽,原來躲的地方是一排柏樹之間,他們只要一回頭就會看到,就在我一直更換藏匿處時被落隊的一個矮小瘦弱的軍官發覺我的行縱,他還大聲吆喝叫前面的人馬回防,我被迫想從菜園入口再衝出繞營部再回第二連,沒想到那名軍官奮力堵在入口和我對招還出口招降,安全士官也聞聲跑來橫槍堵在菜園入口,我要是真下重手會被判刑吧?暴行犯上好像罪蠻重的?更何況我早贏了一埸,我這個假想敵部隊再不放點水,這個受測部隊大概會被營長罵翻吧?就這樣我心一軟成就了這瘦小軍官的大功。

營長怎麼也料不到是這麼一個爛咖逮到我,但是這麼大陣仗的不公平比賽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吧?一群人又循原路回營長室,只不過這次不再是情報官牽我的手,我成了這瘦小軍官的戰俘被拉回營長室。

回到了營長室旁那間空曠的中山室,大群人馬分站兩旁還塞的擠出第二列來,營長對著這群辦事不利的軍官橫目以對:「除了X官外其他的都給我跪下!」,現埸沒跪下去的只有情報官、X官那個逮到我的爛咖、我和營長,真不曉得這營長是怎麼領導統御的,來沒幾個月竟能把這群官收服的惟命是從,黑壓壓跪倒一大片……我杵在那裡,我曾說過只有倒下的兵,沒有跪下的兵…那官呢?…現埸跪倒一大片全是尉級以上軍官;南洞捌這位預官排長應該慶幸沒在這一營…只有夾卵蛋而已還可以寫那麼長記那麼久。

營長怒目轉向我「你也跪!」,「我一勝一敗算打成平手又沒輸,更何況比賽前又沒說輸的要跪,要是有這一條我不可能放水讓他逮到我!」我極力辯白,營長的臉色更難看了,轉而瞪向X官:「再讓你攔一次你攔得住嗎?攔不住你也下去跪!」,X官看看我的漢草倒是很識時務,不發一語微笑的跪入列。營長愣了一下嘟嚷著「一群酒囊飯袋!」,楊連長跪在地上向營長央求:「營長,把妹妹嫁給他,他這樣的人才不會讓妹妹委屈的!」,營長木著臉若有所思……;「我們姓葉的不可能和姓楊的通婚,我的祖先最早來到台灣是定居在新竹浸水庄,後來被姓楊的欺負趕出來,我的祖先曾發誓子孫不能與姓楊的通婚,祖宗的遺言我不敢忘,也不能違背!」,楊連長望著營長想得到印證,營長緩緩的點了點頭,營長大概暗地裡早把我的身家調查的一清二楚,連衛哨對話間的奇聞軼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楊連長轉而向身旁的軍官求助…「我沒有妹妹」,「我只有姐姐,年紀比他大」,「我妹妹早就有意中人,已論及婚嫁!」……甚麼怪答案都出籠,最經典的應該是「我的妹妹才唸國小五年級!」……真是刀切豆腐兩面光啊!堅強如我怎麼有種很受傷的感覺?

咦?楊連長急著想當我大舅子,那些軍官卻怕攀上這門親……怪怪的

營長好像想到甚麼轉身向衛哨大喊:「衛兵!打電話叫安全和助理馬上換人,來營長室報到!」

營長又板著臉對我:「你沒被罰跪過嗎?」,「有啊!小時候常跪啊!只不過我現在是軍人,軍人只能在戰場倒下,不能在槍口前跪下!」,那群跪在地上的軍官面面相覤,「那你要在甚麼情況下才會跪?」,「我只有發誓才跪」,「好!那你現在就發誓!」,「無緣無故發甚麼誓?」,「就發你這次再跑回第二連不會再亂繞,路上有人敢阻擋你就給他死,做不到你就絕子絕孫!」,「有必要發這麼重的誓嗎?」,「有!不發重一點就無法顯示你的決心!」,「又沒甚麼深仇大恨,有必要做這麼絕嗎?」,望著一群慄慄不安的軍官營長頓了一下:「好!那改給他殘廢!」……情報官想緩頰營長卻怒從中來「你害我發誓,我也要你們發誓!」平時道貌岸然的營長現在卻像個蠻不講理的潑皮,唉…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講不清。

不曉得是要幫情報官解圍亦或惦記著不能示弱還是想趁這機會修理這群軍官,我對營長這不合理的要求照單全收,營長板著一張臉貌似竭力抑制瀕臨失控的情緒,派人去隔壁把國父遺像請過來放在一張有後背的椅子上,要我跪下對著國父遺像發誓,還指導誓詞該怎麼講要我照唸,在幾番修正後我被營長要求大聲的宣誓,「我本人葉正森發誓,這一次突圍直接跑回第二連絕不亂繞,路上有人敢攔堵就給他殘廢,我葉正森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我本人葉正森就絕子絕孫!」……這套誓詞我連續唸了三次,在營長的要求激勵下愈唸愈大聲,狀似恩斷義絕的狂喊,猶如死士勇往無前的孤注一擲,我真的豁出去要跟他們拚了!

發完誓我站起身環視跪在地上的軍官,為了不絕子絕孫我下手可不再容情,我應該是目露凶光猙獰可怖的掃視他們吧!營長把跪在右側的軍官全都趕到左邊跪成三排,剛趕到的安全、助理也跪入列,跪在左首前排靠近門口的楊連長尖著嗓子喊:「他一定有練武功!」,營長要不服氣想較量的站起來,最右邊後面有一位想站起來被旁邊的扯下去跪好……沒人敢挑戰,這回我應該可以輕鬆過關吧?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和這群軍官拳腳相向

「好了!我們都認輸了,已經跪很久了,可以起來了吧?」有個比較老油條的上尉軍官發出抱怨聲,「他說可以起來,你們才可以起來!」營長把決定權推到我身上,「起來!」我沒讓他們再耗下去,見好就收再跪下去有人要翻臉了。

中午了,外面窗戶門邊都有幾個準備打飯菜的菜鳥向裡張望,他們大概看到了一幅難以罝信的情景……金門的老兵比官還大!?

營長聽到吵雜聲出門把那些菜鳥叫過來,有幾個比較機伶的掩面逃竄,打過照面逃不掉的乖乖立正站好聽訓;營長:「你們連長在幹嘛?部隊都沒掌握好讓你們亂逛!」,「報告營長,連長還在補休,我們是先來打菜排餐桌的!」……營長集合這些散兵游勇飇了幾句就悻悻然讓菜鳥跑步離開,軍官們不待營長指示也溜了一大半,大概沒人想待在這令他們丟人現眼的地方吧?

謝明育和廖誌誠揹著裝備尋來了要和我回第二連,營長卻在這時掏出手槍向著我,「我現在就命令你帶隊慢慢用走的回第二連,不准給我用跑的,你敢用跑的就是前線抗命唯一死刑,我們有這麼多把槍對著你,不要給我玩花樣!」營長陰惻惻的下令,後面幾個和楊連長交好的上尉也都拔出手槍……

我愣住望著那麼多把手槍,只能腦袋空空的帶隊離開,我沒想到新來的營長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對付我,我該怎麼辦?曹植七步成詩,我能七步得計嗎?邁出的每一個沈重腳步都在提醒自己無法挽回的宿命,愈驚愈急就愈想不出良策……我可以在通往第二連的轉彎處藉木麻黃的遮掩再衝刺嗎?這樣應該只絕一半吧?只不過那兩個夥伴該讓他們和我一起涉險殺出嗎?到了轉彎處心中還在躊躇未定謝明育卻擋在我身前詢問:「聽說一大票軍官都跪在你面前不敢起來,誰敢擋你,你就要給他殘廢,我不信!我要試看看」,我繞過他自顧自的趕路準備在射程之外衝刺,他卻在說話間三番兩次橫擋在前,身後又傳來楊連長尖著嗓子的挖苦聲「我葉正森發誓,這一次突圍直接跑回第二連絕不亂繞,路上有人敢攔堵就給他殘廢,我葉正森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我葉正森就絕子絕孫!…好威風啊!…好煞氣啊!」,我氣極了一把抓住他就往旁邊的水溝摔「你真的要試嗎?」謝明育躺在乾涸的泥溝裡低著頭一付無辜樣,我沒想到最後的斧底抽薪計也被這愣頭青破壞掉……算了!絕種就絕種!讓自己弟兄殘廢這事兒我可幹不來,伸出手拉起謝明育,一行人在楊連長不絕的冷嘲熱諷下慢慢的踱步回第二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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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精彩,越看越過穩,建議你把這些部落喜文章出一本書一定有銷。

 
會震聲2010/04/15 17:45回覆

出版業很蕭條沒人要淌渾水啦,免費的加減看......我只想把那段委曲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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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中)
2008/12/24 22:47
       困獸()

    一群人擁到了安官處報到,馬上分派衛哨,那兩個比較菜的去站大門,我又站上營部連的獨立衛哨;傳令去請來了一位帥氣的長官主持早餐開動,長官一坐定就向我這邊招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又謹慎戒懼的端槍來到長官桌前,「長官好!」持槍敬禮的禮數照做,長官卻望著我說:「我是新來的連長,不是甚麼長官!」……「連長好!」我頓了一下沒想到營部連這麼快就換了連長,轉向營長駕駛投以相詢的眼光,營長駕駛卻是微笑而不語;連長這時卻好整以暇的將手槍擺在桌上「槍在這裡,你可以拿槍看是要幹掉我,還是做30下交互蹲跳?」,無冤無仇我幹嘛行兇殺人啊?擺明了要整我還耍帥,把57步槍高舉全付武裝的開始跳,「跳高!雙腳離開地面至少30公分,腳後跟要踢到屁股!不標準就不算!自己喊、報數!」連長疾言厲色的下指令,我在鴉雀無聲的營部連弟兄前一下下的照做……還好幹訓班不是混假的,全付武裝標準的30下挺過來了,喊到30做完還對連長持槍敬禮,連長卻瞪視著我摸他的名條「看清楚,記清楚我叫甚麼名字,不服氣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單挑!去申訴也可以,不過先告訴你我是砲指部調來的,砲指部的我全認識,要申訴記得直接跳到師部!」……經過將近20年我早已忘了他的名字,最近有人告知記起來這位仁兄叫唐大衛,名字洋派、人也洋派。

「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混有多大尾,在軍中我的階級比你高你就得服從……」連長義正詞嚴的數落而營長駕駛卻在這時向連長發難「連長,我們佩服他是因為他的本職學能和不怕死的節操,不是好勇鬥狠的欺壓學弟,你這樣做不只我不服,全連都不服!」,連長看著全連敵視的眼光再轉向我「他們到底對你做了甚麼?」,「……」千頭萬緒我該從何說起啊?只好張開口讓他看看尚未全好的舌頭,壓抑不住被冤屈的淚水汨汨而流……

一些老兵飯沒吃就要離席,「幹嘛啊?造反啦!把碗裡的都吃光才准走!」連長以高亢的語調發飆「我會查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那些老兵停頓了一下交換眼色又坐下默默吃飯,沒人盛第二碗的早餐在肅殺的氣氛下草草結束。

站在獨立哨上回想當兵以來的委屈,當個兵就這麼賤嗎?任人頤指氣使,有功無賞搞砸要賠,背黑鍋被整冤枉沒少過,菜鳥就罷了,撐到快退伍的有功官兵還讓人如此作賤,難怪連剩29天退伍的士官也會抓狂找人同歸於盡,我也來到這個關口了,只剩兩個月退伍我撐得過去嗎?我還能回到台灣看見親人嗎?……涔涔的淚水氾濫再也不可抑止……

在獨立哨上哭得唏哩嘩啦,衛生紙不斷被接力送來,連長只對我飆了一句「革命軍人哭甚麼哭?不准哭!」,命令無效氣沖沖眼不見為淨的走了;那一班衛哨大概連一小時都沒有吧?只記得馬上被換下,營長駕駛沒去補休一直在旁安慰,等我發洩完了還帶我去伙房。

伙房兩位大哥在刷地板,身上散發一股濃濃的江湖味,新兵拿洗好的餐桶擺不好還被訓了一頓,「擱直欺負新兵啊吼?」營長駕駛對著伙房兵笑罵,「阮直尬教育訓練啦!診啊新兵麥爽就申訴,阮啊尬黑白欺負?」伙房兵笑笑的停下工作拿菸出來請,「我沒抽菸!」,「兵做瓦老擱嘸喫菸!(請用台語唸和意會)」伙房兵看著我那特意請鞍光老板娘繡上去的舊舊的三樵臂章,硬是中途轉向擠出好話。

「恁ㄟ恩情人我尬恁帶來啊,馬按怎報答?」營長駕駛笑笑的向這兩個伙房兵討人情,只見他們張大了嘴「是伊?伊哪嘸乎人抓去關?連光頭都沒理?」,「嗯全營50分捏,誰敢尬關?行嘸知路!」,「差一點啊開槍捏,按呢擱嘸代誌?」,「嘿哪我拿50分早就橫咧行啊,開槍嘟啊好娘啦!」營長駕駛講得太誇張害伙房兵嘴張更大了,那個比較高的伙房兵趕忙拿出一罐糖炸花生硬塞到我手上「這乎你淡散,另工你來我傳好料ㄟ尬你補!......」,「嘸湯啦!」,「這存就濟,唏工哪嘸你阮早就乎唏哩雞巴連長抓去關……」;盛情難卻下,我拿著那還剩大半罐的糖炸花生到伙房旁的樹下進補,營長駕駛打點好才跑去補休。

吃著一顆顆的糖炸花生,想著剛才自己的糗樣都被營部連弟兄看在眼裡,委屈可以求全嗎?還是只會讓自己更不堪?營長父子倆會放過我嗎?剛剛那個新來的連長是不是他們刻意安排來羞辱我的?這接任沒幾個月的營長該不是專拿前朝功臣開刀吧?營部連五個拿去祭旗了接下來輪到我了嗎?……塞著一顆顆的糖炸花生卻好像塞進一顆顆的炸藥,媽的!君視臣如草芥,臣即視君如寇仇!在敵人面前不能示弱,跟他拚了!……

又要站衛兵了,這次我不要站獨立哨了,那裡的風水太差,不然就是和我八字相剋,大門狀況多又要戴一小時的防毒面具也認了;帶班那個缺呢?全金防部最苦命的帶班大概就是這個營部連,帶衛兵上下哨來回快400公尺,官多雕堡多雜毛更多,更何況人生地不熟一不小心會跑斷腿><”

上了哨遇到營部連留守的兵趕快搜集情報---「你們以前那個連長叫啥名字?」,「只知道姓楊,聽說是正宗鐵血楊家將的後代喔!」,「台灣有正宗鐵血楊家將?不可能吧?有也不是他這種的!」,「哈哈我也不信!」,「他現在調去哪裡?」,「不知道ㄝ,下哨再打聽看看……

這個兵太菜了,消息又不靈通,當我下哨隨著帶班走那條將近200公尺的木麻黃道,趕快趁機問一下這隻比較老的鳥「你們以前那個連長呢?」,他把頭偏向一邊還給了我一個白眼,「你們營部連的都這麼臭屁嗎?」,「你是明知故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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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上)

2008/08/16 21:18
 

       消失的記憶第三篇困獸()

    謝明育才剛接助理,一群官逶迤的從伙房側門晃進來;阿忠也剛從連觀班堡拿著盤子出來洗,他看我都沒吃,雞丁肉剩一堆,蒐羅了一盤子好料的給Lucky加菜,大概怕別班的狗來搶,也順便和這衛哨夥伴培養感情,一直撐到現在才出現。我想回連觀班休息溫見明卻要我等一下,他對著帶隊回來的葉官調侃的問:「營長請恁喫甚麼好料ㄟ?」,葉官笑笑的要來了電話記錄簿翻看,林昌慶揚著手中的鋁泊包和塑膠袋哀怨的說:「甘哪一個波蘿麵包加一包紅茶,哪有恁直連上喫瓦好」,「營長哪瓦凍酸?馬知留一瓜飯菜乎恁,免害瓦ㄟ豬尬狗強咩漲死!」;一群官和士官圍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勢,「喔佳在嘸斷,啊無這款口才就打損啊!」,林昌慶:「葉正森你到底按怎舞ㄟ?」……葉官和溫見明協調衛哨從1400以後調整回原建制,在回軍官堡午休的路上只搖頭喃喃的唸著:「知識就是力量!

    在連上過了幾天閒雲野鶴的日子,彼此問候都比手劃腳,比較調皮的還會對著我亂比一通;慢慢的傷口僅剩舌頭兩邊,除了吃飯、刷牙比較慢,鬥嘴會輸人,其他異常倒也看不出來。營長和營連長呢?好像消息傳的很快,那兩個大頭還真的頭大了,營部連和第一連全反了,還真應了同梯的那句話『我嘟嘸信營長有法度擋全營?』;營部連歷經一連串雞飛狗跳的抗爭,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營連長被潑了一大盆冷水下台了,營部連步上我們的後塵成了自治區,營長和營幕僚全窩在營部,號令好像連傳出營部大門都有問題……

    謝明育成了包打聽,一群人常圍著聽他加油添醋的故事,他的同梯是總機,營部連、第一連有什麼八卦都二手傳播加料大放送;看來他們已窮於應付,沒有心力可以來管我了,我在營部連的奇言謬論威壓連長的荒唐事傳遍全營,傳令左克偉還跑來問我「一個巴掌拍得響、一個銅板也會響要如何反駁?」……我又不是賣矛兼賣盾,沒事還替他們找石頭砸我的腳啊?更何況這傳令常幹為虎作倀的勾當,連上弟兄都和他合不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教你這專門逢迎拍馬的牆頭草。

    連上好久沒有連長了;副連長?忘了,不曉得是待退整天在外趴趴走還是不管事了;輔導長?是個新來的轉服官預的,他的手下大將是我同梯,我同梯也在開始交接給徒弟高誌宏,自從沒連長後,值星班長一直固定由我同梯擔任,操課、構工、準備高裝檢……一切正常,也沒人開口要把他換下來。

    「同梯ㄟ你真正發角!」溫見明對著我調侃,他看我一頭霧水似乎不明其意,又轉另一種說法「講你頭殼發珠啦!...呵呵台語ㄟ奧妙就置這!」;發角?......是頭角崢嶸?還是刀下為用?......頭殼發珠?......沒被認為是發瘋就好了!

    「同梯ㄟ我看你有像三國的一位名將魏延……腦後有反骨!」溫見明又一付仙風道骨的模樣在對我開示;「魏延?...魏延是誰?三國我比較佩服的就是關公啦!」;「呵同款攏乎人斬頭!」……也不曉得同梯在暗示還是故意開玩笑嚇我,整天除了養傷就是防範營長的不良企圖,日子一天天過去,風暴應該也會過去吧?

    距離上次支援營部連夜行軍約半個月,營部連又要夜行軍了,一個月大概輪到兩次,在這期間營部連曾來支援我們連上夜行軍,真的派人走夜行軍而不是支援衛哨,沒辦法!連上最近退伍那麼多,高裝檢裝備負責人每天往外跑,新兵望穿秋水補了幾隻小貓卻還得先送去新兵隊,真不曉得此例一開那些菜鳥一個月要走幾次?真是官大學問大啊!算了要退伍了,平安退伍才是真的,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用過午餐在回碉堡的路上,看到同梯在安官處講電話還向我招手,趨前只聽他跟對方說:「伊來啊!你尬伊講,乎伊尬己決定!」,同梯在旁悄悄說「麥答應」接過電話傳來營長駕駛童稚又興奮的聲音:「知啊我誰嘸?」,「知啊!」,「阮連上晚上夜行軍,要請恁來支援衛哨!」,「這啊嘸是我決定哪問我?」,「恁同梯有答應同款支援三個,不過阮要你來支援!」,「喔!頂介舞尬要開槍,擱嘴舌尬這陣亦未好,我擱想要退伍咧!麥擱相害!」我總算知道同梯那句話是啥意思,喔一次就嚇到,再來一次哪還有命啊?話筒趕快拿給同梯,同梯卻笑笑的說:「我叫是你有瓦勇咧,原來嗎ㄟ驚尬破膽

    被同梯損總比再去營部連好,我又不是潘娜,留在二連天高皇帝遠,那種刀山油鍋派菜鳥去應付吧!同梯又和營長駕駛開槓:「阮同梯嘸麥出門啦!」,「,「嗯有命通去嘸知有命通返來否?」,「」,「咑你是算哪根蔥,有法度保證阮同梯ㄟ安全?」,「」,「嘿一鈣就好,阮同梯算揀到,人嘸死細胞嗎死歸百萬!」,「」,「花生這嚕代誌,我連咩派人去支援就嘸知找有人否,恁營部連乎傳尬哪地獄咧,攏全鬼了了!」,「」,「嘿麥來這套!」,「」,「我有姑情人去支援,嘸擱無住恁營部連喔,時間排出來阮直接派去站!」,「」,「哪這你放心,阮連上ㄟ無瓦漏氣,保證麥尬恁拖哨!」,「……溫見明好像比我還長舌,挖苦的本事也不遑多讓,倒是營長駕駛更耐磨,死纏活纏不罷休,條件愈開愈優厚,把支援分成日夜班,夜班前兩班由我們連上負責,不在營部連過夜,日班卻一定要我帶人去站……

    盛情難卻拗不下溫見明又把話筒遞過來,「同梯伊咩尬你講麥答應伊!」,接過話筒又傳來營長駕駛的懇求聲還外帶一票圍事者的保證,猶豫良久拗不過只好答應,話筒那頭傳來一陣歡呼聲,掛上電話迎接我的是同梯洩氣無奈的眼光……

    隔天一大早我帶著謝明育、廖誌誠去營部連支援衛哨,兩個都和我同梯屬砲一班的,同梯的派了最資深的兩個班兵護航;一列縱隊從側門出發,才經過小廟前已看到營部前排了兩列歡迎的陣仗,營長駕駛成了前觀眼線回報戰情,「來啊! 來啊!...大家站乎好,排兩排預備!」,『真正歡喜能見到你,滿心歡喜的歡迎你,歡迎!『啪啪!』歡迎!『啪啪!』真心歡迎你!『啪啪啪!……』喔怎麼搞這麼大?謝明育在我後面低聲叮嚀「抬頭挺胸排乎好,不通尬咱第二連漏氣」,歌聲一遍遍的唱直到我們到達營部大門前,營部連的大概全出來排隊歡迎沒先去補休;感覺有點飄飄然的繼續向還有大約兩百公尺的營部連安官處挺進,周圍傳來紛紛的議論聲「喔!真正戽斗!」,「這戽了好!按呢嘴舌卡會咬嘸斷!」,「你無看李登輝嗎戽斗,戽斗卡會做總統啦!嘿是龍格」,「第二ㄟ甘是殺手?」,「嘸是啦!嘿是好孩子,看後壁啦!」,「後壁悉咧?嘿嚕嘸像!…」,「殺手乎你看ㄟ出來就嘸是殺手啊啦!」,「後壁悉咧哪有換人喔?問看麥啊!」,「第二連甘瓦濟殺手?」…….

 
 
A的不算多2008/08/24 14:07 回應

但我並排斥支持一個腦殘的人當總統,只要不會A錢就好,所以應該考慮對我客氣一點

不好意思,上篇回應漏了一個字,真相就差很多

 

 
會震聲2008/08/24 14:50回覆

再說一次,對你這種見不得人的縮頭烏龜,我不會客氣

以後你的回應列入拒絕往來戶,見一篇砍一篇!

 
A的不算多2008/08/24 13:59 回應
只不過在部落格胡扯幾篇笑死人不償命的鬼文章,就有資格指人是縮頭烏龜
 
無恥政客的思維,拿來當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第5名給150萬,第3名給500萬,金牌給幾千萬,還要政府提供佣人洗衣按摩
 
運動員享受的福利,還真是不錯
 
陳金鋒沒有正常發揮、棒球隊沒奪牌,難道也是沒提供洗衣按摩才只拿第5名
 
競技主要是實力問題,頂多加上一點點運氣
 
小鼻子眼睛的牽拖這些枝微末節的洗衣按摩,實在腦殘至極
 
但我並排斥支持一個腦殘的人當總統,只要不會A錢就好,所以應該考慮對我客氣一點
 
你一個衛哨站得半死的小兵佔50分,你們砲兵營測驗總分是不是1萬分ㄚ?
 
去支援營部連站衛兵,全連列隊鼓掌歡迎,你瞎掰的功力真不在阿匾之下

 

 
會震聲2008/08/24 14:45回覆

說你是縮頭烏龜是因為你到現在還不敢在自己的部落格亮張照片,寫出自己的名字......只會當個藏鏡人亂吠

把無恥政客的思維,拿來當寶......這應該是你自己吧!很懷疑你是不是那些人的後代,怎麼一直為他們辯駁

競技主要是實力問題,頂多加上一點點運氣......少了拚勁與絕不妥協的心態,金牌不可能到手
 
我寫的文章我會自己負責,若是當時的506營弟兄認為我寫的不是事實,歡迎他們來指正,不過輪不到你這外人來指摘;凡走過必留下足跡,是不是瞎掰你就等真相大白那一天吧,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A的不算多2008/08/23 20:50 回應
你我總算有了一個共識,我們對選舉辦法都非常有意見
你抱怨無法讓奇能異士選總統
我則不滿意無法選猴子當臺灣總統
 
其實參選總統的門檻並不高
 
在中華民國自由地區繼續居住六個月以上且曾設籍十五年以上之選舉人,
年滿四十歲,得申請登記為總統、副總統候選人。

另外準備100萬新台幣登記連署、連署人數為前一次立委選舉人數的百分之一‧五就能參選了

最大的問題是你能不能選得上?

 

 
會震聲2008/08/24 09:42回覆

跟你這種縮頭烏龜有共識我該慶幸祖上積德嗎?還是三生有幸?

 
A的不算多2008/08/23 20:48 回應
看你在砲長那發表高見,知道你又覺得無聊了
 
以在大陸喬選手福利來說
 
台灣官員與台灣教練兩者
 
大陸官員會給誰面子?
 
官員,去就罵佔名額,不去就罵不關心
 
政客總有用不完的說法
 
我也無意中看到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ㄚ匾在海外的錢並非7億台幣,比較可能是7億美金
 
7億美金對台獨建國而言,還是不足的!因為買不起一架F18
 
這些美金,其實也不是什麼選舉結餘,更不是賣官的髒錢
 
還記得迷航之旅跑到阿布達比?
 
藉由佯稱跟他們高價買潛水艇(說穿了是水下摩托車)
 
拐一些頭腦簡單的油國王公貴子到帆船飯店賭大老二
 
畢竟是台大高材生!賭贏7億美金並不算困難
 
在國外賭錢並不犯法,頂多算道德缺失
 
有道歉就可以算了
 
何況是為了台獨建國大業,所有具有愛台灣情操的國民都會不忍苛責
 
ㄚ匾真的沒有貪污
 
所有風波都是因為他老婆兒子太不小心攪出來的
 
 
 
感謝網友提供以上無法公開的內情
 

 

 
會震聲2008/08/24 09:37回覆

在砲長那發表的是轉貼文章,是配合砲長文章的意向做補充,請你搞清楚!

 
以在大陸喬選手福利來說,台灣官員與台灣教練兩者,大陸官員會給誰面子?
大陸官員有給那些忝不知恥的台灣官員面子嗎?我怎麼都沒看到我好像都看到一堆高官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又噁又被人嫌,對中國那一場事先就提醒他休息會不夠,結果不思抗議調時段還替挖陷井的擦脂抹粉,面子比不上有人幫隊員洗衣服,按摩......那種裡子來得實際吧!
政客總有用不完的說法......這句話總算和你有同感,去問問邱毅為什麼陳致中返不返台都被他冠上罪名,不返台是畏罪潛逃,返台是已經套好招要欺騙檢調,請他把國民黨那些流亡在外的全叫回來,反正已是國民黨當家,我們很想看看那些檢調是不是都是很好騙的潘娜!還是真的法院都是國民黨開的!
7億美金對台獨建國而言,還是不足的!因為買不起一架F18
F-15E剛出來的報價是4300萬美金,通貨膨脹的關係最近有貴一點,前陣子有國家想買我們的IDF,我們報3000萬美金一架,你們這種藍丁丁是不是都"喫米嘸知米價"還是重利回扣拿慣了?難怪甚麼拉法葉,核1,2,3,4,獵雷艦,幻象......都當冤大頭,連戰的身家外傳上百億,他這種公務員配嗎?還有一大堆米蟲都享受高官厚祿,難怪陽光法案會束之高閣了!
建議你看這幾篇文章:
 
A的不算多2008/08/17 22:41 回應

1.阿扁的貪腐並不能印證選擇阿九是對的

難道選擇另個辦事就該拿錢的律師來當總統才是對的???

我對馬的軟弱也極為不爽

不代表我該投謝律師

馬道歉又怎樣????

在乎政客的道歉真是腦殘到不會形容

陳水扁也常常鞠躬道歉

那又如何??

表示他有廉恥?真心愛台灣???

 

 
會震聲2008/08/18 09:41回覆

民主選舉的高門檻扼殺了一大票能人異士為國奉獻的門路,只有兩個人讓你選還比誰比較不爛?制度真的須要改革了!

一個連道歉都懶得說的人已是寡廉鮮恥到極點,代表他聽不進逆耳忠言,無心改過只會文過飾非,生活無法跟著良心走時,良心只會隨著生活而扭曲!期待這種人會撥亂反正?還是早點去睡吧!

 
A的不算多2008/08/17 19:05 回應
你有能耐掌控全營一半分數
 
你們單位那群長官
 
至少應該照三餐跟你請安問好才對
 
還讓你站那麼重的衛兵勤務
 
確實有夠豬頭的

 

 
會震聲2008/08/17 21:26回覆

操作錯誤另行回覆在此

1.      .阿扁的貪腐並不能印證選擇阿九是對的,歷史是人物臧否的照妖鏡,阿九的特別費司法為他開了善門,你能相信他就是清白廉潔嗎?裡面有多少不堪聞問的勾當?執政至今有哪一條政見是有可能兌現的?他連道歉都懶得說,有把辜負人民期望這檔事放在心上嗎?

2.      民主制度如果走到寧可選擇猴子當總統,那人也太枉稱萬物之靈了,選總統是要選賢與能來為人民謀求福利,怎反而變成不要比爛、不會出包就好?

3. 其實我們應該慶幸有這麼發達的資訊,也讓魑魅魍魎早日現形,讓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及早反思制度的建立比祈求聖主統治的妄想要實際,陽光法案不能再和稀泥了。

你有聽過功高震主嗎?執著於權力者豈會容忍矮人一截,他們要的是曲迎附和的奴才,恃才傲物者是他們坑殺的對象。

 

 
A的不算多2008/08/17 19:03 回應
真相大白是給潘娜最好的回應
 
節哀順變ㄋ
 
不過
 
你當總統也越來越有可能喔
 
扁之流都能當8年臺灣總統不是嗎
 
其實多數的律師執業
 
總是優先拿捏這個case要收多少錢
 
所以A幾拾億台幣並不令我意外
 
都是競選結餘款
 
對啦是競選結餘款啦
 
以律師觀點來說
 
就會建議女婿千萬不能跟岳父母說結婚聘金是你女兒的嫖費!
 
我寧願支持猴子當總統
 
只要滿足猴子有足夠的香蕉吃
 
就不需擔心猴子總統做興風作浪的事
 
當兵的不用擔心被迫面對無謂的戰爭
 
百姓也能夠安居樂業
 
不管是猴子還是人當總統
 
都無法讓尋常百姓不用做事就有得吃
 
不會作怪就該慶幸了
 
懂嗎潘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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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解的封印VS最離奇的震撼
分類:消失的記憶
2007/10/19 20:21
消失的記憶第二篇---最難解的封印VS最離奇的震撼
帶隊回到連上,我茫茫然。匆匆用過午餐,同梯溫見明跑來測量班問我一個巴掌和兩個銅板怎麼反駁的?造反怎會有理?我心情不好淡淡的解釋,他沒多問歡天喜地的走了。沒多久林宏德被通知馬上打包,調反空降堡,傳令左克偉嘲諷的說「葉正森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他一句話就讓林宏德這種菜鳥,調到反空降堡納涼」。林宏德臨行前向我辭行「學長,我在連上也快熬到老兵了,連上又越來越好過,我實在不想去陌生的環境」。林宏德走後我重重的用手打自己的嘴,懲罰這個惹禍的大嘴,暗地發誓以後說話不能再牽扯無辜,把一個已想改邪歸正的好漢,再被貼上標籤。再來就輪到我了,情報官親自來接我去營長室,「你差點開槍的事,有沒有跟連上的人說」我搖頭、路上我不發一語,情報官安慰我「還好沒開槍,沒什麼事,幸好你還要禮讓他先開槍,要是小混混早就下跪求饒,不然就是先下手為強了。」
到了營長室,一群軍官等著公審。
營長:「你為什麼恐嚇連長。」
「我沒有恐嚇連長。」
營連長:「你都嚇得我尿褲子了,還說沒有恐嚇我。」
「恐嚇是沒有那個意圖,只是想嚇嚇對方;當時你那樣羞辱我,我是真的想與你同歸於盡,不是恐嚇。」
「喔!比恐嚇還嚴重。」某官拍著營連長的肩膀說:「你差一點為國捐軀,進忠烈祠。」
醫官:「你的親人中有沒有精神疾病」
「沒有啊?他們都很正常。」
醫官:「有沒有比較早就過世的?」
「我叔叔在我還沒唸小學時就過世了」
醫官:「怎麼死的?」
「我叔叔是孝子,在大熱天挑稻穀,他的挑完急急忙忙要跑去幫我爺爺挑,結果可能心臟無法負荷,口吐白沬,在客廳躺了三天就死了,死的時候只用蚊帳罩起來,旁邊壓著幾個大石頭。」
醫官:「那是顛癇,不是心臟病」
「什麼是顛癇」
醫官:「羊顛瘋」醫官怕剌激我,說得很小聲。
「可是我沒有啊?」
醫官:「那是家族疾病,有的症狀比較輕微、不明顯,要受到壓力才會引發;不過這通常發生在最前線正在打仗的兵身上,金門雖然是前線,但砲兵是二線部隊,又沒戰爭,發生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營連長:「有精神病也不能拿來做藉口,而且才差不多五歲的小孩,怎麼可能記那麼多?」
「我剛學走路時,我姑姑在我旁邊說的話,我都還記得。」我大聲的反駁營連長。
營連長:「那怎麼可能?」
醫官:「有些人的腦袋結構不一樣,是有這樣的案例。」
「我沒病!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那麼做。士可殺不可辱,只有倒下的兵,沒有跪下的兵。」
醫官:「這是我所見過最勇悍的兵,而且還是忠良之後,這兵不能殺,我要保他。」
情報官拱起手笑嘻嘻的說:「謝謝!謝謝!葉正森你又多了一票。」
某官挺身而出「用催眠,看他說的是不是假話」為了表明清白,我接受催眠。他安排我坐在椅上,從口袋拿出一個圓餅狀的項鍊在我眼前晃動,要我的眼神盯住那有奇特花紋的圓餅,一段時間後要我閉上眼睛。「放輕鬆,想像你是一隻鳥,飛過田野、飛過小溪……往上飛、飛入雲海……」他重覆問剛才的問題,我平靜的回答。
某官引導我躺在預先準備好的長桌上「來!我們再來做深度催眠,想像你面前有一道向下的階梯,你每下一道階梯就會進入更放鬆、更深的狀態,好、慢慢的走下一道階梯……」我每下一道階梯腦袋都像被沉重腳步的反彈力震動一下,爾後我失去意識;醒來後我急欲知道結果,情報官笑嘻嘻對我說「你沒說謊」
營長轉向某官詢問:「這如果送到軍法處,有沒有可能打得贏?」
某官:「他的用字遣詞太嚴謹,和他辯論我沒有把握。」
營長:「什麼?連學法律的都投降,那怎麼辦?」
「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他幹下這麼大的事,回去還不會都寫出來?他口才那麼好,文筆一定也不錯,寫出來一定大賣,我尿褲子的事被知道了,我還有臉活下去嗎?」營連長幾近歇斯底里的說出他的恐懼。身旁的軍官摟著營連長安撫他。
某官:「這傳出去一定轟動,連續兩個連長栽在他手下。」
「我可以立字據保證不寫書,也不會說出去。」
營長:「字據?誰會信你這種東西?」
在我而言,這實在是件小事,更何況是營連長來招惹我,又不是我的錯,我也沒那種閒功夫去寫書,更何況會有人看嗎?挖心思幫他們想解決辦法卻被奚落。
又是一陣靜默,周圍的軍官個個不發一語的籌思解決之法……
營連長:「報告營長,我要去上廁所。」
營長低著頭揮揮手,示意他去上
某官:「報告營長,我也要去!」
營長:「要去的都去,不必報告!」
一群軍官和我都去營長室旁的廁所解放,當我在廁所旁洗臉使自己更清醒,準備後半場能圓滿答詢時,一位軍官看著我的臂章發出不屑的語氣:「才兩樵」,我套用吳炎曄砲長說過的話「你沒看這兩樵比較大嗎?」我想那句玩笑話又把他惹毛了。
回到營長室,醫官向營長辭別,「我要趕飛機去德國開會,有什麼須要的,這個醫務兵可以代理」
營長:「他能勝任嗎?」
醫官:「他是台大醫學系的,跟我那麼久了,不會有問題的。」我看醫務兵在推車後,拿著針筒在入藥;營長對醫官特別有禮尊重,直送他出門。
營長回來後把藏在角落的錄音機中的帶子拿出來,只是那捲帶子無法在呈堂証供中上場了。
「不能就這樣放他走!」營連長幾近哭喊的使出哀兵姿態
某官:「用催眠讓他失去這段記憶」
營長:「催眠能催這麼久嗎?至少要法律追訴期過。」
某官:「可以!只要設定的解碼困難度高。」
「營長,你為什麼這麼維護連長?」我在想我佔50%,我應該是天平上最重的那一個,怎麼會處處對我不利。
營長:「為什麼?他為什麼當營部連連長,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把他安排在身邊,就為了可以就近照顧。」
營長把營連長拉過來說:「你看我們像不像」營連長露出侍寵而驕的笑容。
我搖著頭,說出我的疑惑「年紀不像」
營長怒目瞪著我,隨即笑說:「我看你直搖頭,沒想到你竟然說出最正確的話,我16歲就生下他,他是我們家唯一單傳,到今天還沒為我取妻生子,連我這個做老子的都還沒有給他跪過,他今天如果向你下跪,別說一個葉正森,就是有十個、百個、千個,我也都殺了。今天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保你,你別想活著走出這個營部大門。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走,死!或者接受催眠。」
「有第三種選擇嗎?」我還在掙扎
營長:「沒有!想想你在台灣的家人吧!我也不想讓你這樣的人才死在我手上。」
「可是如果你把我催眠失去記憶,再把我殺了,那我豈不白選了嗎?」
情報官:「我比你晚退伍,如果有人這麼做,我會替你報仇」情報官淚流滿面,為這一線生機做擔保。
「那你退伍前,也要接受催眠,以後不能再找他」營長轉向我「還有馬上調單位,不要讓他和連上的人接觸」
情報官靠近我「我把你調到離你們連上最近的觀測所,那是我們營上的,那個龍官很好。」
我想再問清楚,情報官以手勢制止我,似乎另有深意。
營長轉身向營連長說:「你當連長也太危險了,我把你另調職務,以後別管兵了。」營連長低頭默默接受。
某官搖搖頭「一個兵,一下子搞掉兩個連長!」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營長對著我已沒給好臉色。
「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還有兩個叔叔、三個姑姑……」我不曉得營長的用意,是該保留不要牽扯無辜還是嚇嚇他,全村都姓葉,是個大宗族。
營長:「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你還有弟弟、妹妹要靠你栽培照顧,多想想自己的家人,不要一時衝動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只害別人也害了自己……」
我被罵得抬不起頭來,但不服輸的我還是反擊「是連長先……」
「兩個都有錯!……你這種個性要改一改!」營長聲色俱厲的壓制,對面的軍官卻冒出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啦!」幾個訕笑的軍官被營長的臭臉制止。
營長:「家族裡有沒有人在當官的?」
「沒有吧?整村都是種田的……」營長問得奇怪,我回答的也猶疑。
營長:「明新工專有出什麼名人嗎?」營長這次是往軍官那邊詢問,得不到答案才轉向我。
「我只知道比較出名的是李宗盛和李天柱」
營長聽到這兩個名字也一頭霧水,旁邊的軍官回應「一個是唱歌的、一個是演員」
「演藝人員」營長以不屑的語氣吐出這幾個字
「我要問的是你唸的明新工專有沒有人在當大官的?」營長問得有點不耐煩了,而我想了想只能搖頭,無言以對。
營長算是摸清我的底了,我這個鄉下土包子也真沒什麼底可以端上枱面;營長詢問那個會催眠的官,怎樣設定才能使記憶消失那麼久,或者一輩子完全想不起來;營連長焦急的插話:「可不可以把他跟我有關的都忘記,他那一套造反有理的言論太恐怖,他在自己的連上造反,來到我的連上也來造反,兵都不聽我的話!」
知道了他們的企圖,我開始分心二用,一邊聽他們如何想方設法使我記不起有這回事,一邊再把早上發生的事重溫一次,我要把它牢牢記住,腦袋是我自己的,我還真不信別人有能耐奪走我的記憶。
「這些指令可以在他面前討論嗎?」某官機警的提醒同僚
催眠官笑笑的安撫:「他不會記得有這檔事!我們可以設定發生了什麼事或遇到預設的訊號才讓他想起這回事」,一群人都沒聽懂這像繞口令的詞是那回事,催眠官又做了幾個比喻,這些歷經預官考試篩選出來的果然腦筋一流,舉一反三,個個面露喜色的想怪怪的指令……逆向思考下的指令……
「這個以後不是大人物就是大老板,一定坐後座由別人開車! 」
「這麼優秀一定很早就結婚生子,鄉下人又早婚!」
這是綜合下來對我的評價,看來我給他們的印象分數還蠻高的。
催眠官充滿自信的言詞,讓我對這個身材不高的軍官不敢小覤他的能耐,他好像是軍方高層特別派來,為連上那些因槍擊事件而心理輔導失效,委以重任彌平創傷的最後防線,在營上沒有編制的人員。
情報官憂慮的問:「催眠失去記憶,這樣腦袋會變笨嗎?」
催眠官:「會有一點影響,不過他這麼聰明,笨一點剛好和別人差不多,看不出來。」
情報官:「長期這樣不就扼殺一個聰明的腦袋,能不能影響小一點,而且要讓他以後還能想起來。」
營連長:「空難!讓他除非空難生還否則想不起來。」
情報官對營連長吼:「空難還有活的嗎?即使有也都殘廢了!」
營連長:「那就改重大車禍好了,而且要自己開車,還要撞死人才算。」
某官:「不要太缺德,改瀕臨死亡那種的就好。」
某官:「能不能用次數?設定要發生幾次大車禍才能想起來」
催眠官:「這種間隔太長的次數不能多,差不多只能三次」
營連長:「他退伍如果沒多久就發生三次重大車禍怎麼辦?」
某官:「有人那麼倒楣的嗎?」
「我平常待你們不薄啊!你們可不可以動動腦筋想想怎麼才能讓他想不出來!」營連長對著幾個要好的同黨發飆,也給唱反調的一個淩厲的眼神。
靜默了好幾分鐘,這些官大概意識到如果不想出可以超越法律追訴期的方法,營連長也不可能輕易讓我活著離開。
某官:「可不可以多重設定?」
這句話開啟了另一扇門,讓在埸的軍官個個能發表自認最難破解的指令,天馬行空的異想也源源而出…
「當大老板想不出來!」
「太有錢也想不出來!」
「如果他再進修或出國也想不出來!」
「看到紙、筆也想不起來或寫不出來!」
「坐、臥都想不起來,除非用走的!即使要想也讓他像行屍走肉的想才想得出來!」
「有犯罪前科也想不出來!」
「沾上女色也想不出來!那隻猫兒不偷腥啊?」
……
每個軍官發表他們自認最難破解的指令時,還幸災樂禍的望著我微笑,
聽著他們的討論我試著給腦筋一個暗號,你就是不要有出息,全部打破他們的眼鏡,至於車禍還要使人重傷這實在太缺德了,只有聽老天安排了!上天如要讓他們逍遙法外,我也莫可耐何。
催眠官:「你們這些建議我還要再想想怎麼拿來當催眠指令,我想用在10年內結婚就想不出來,這應該足夠了吧?」
營長:「法律追訴期是幾年?」,「15年吧?這要看情節輕重」某官回覆營長的問話
「他這麼優秀有可能超過30歲還未婚嗎?」情報官對著營長和營連長詢問,大概希望時間縮短或者就此打住。
營長不吭聲望著營連長,眾人也都看著營連長,只是營連長一臉躊躇,悶著不說話;情報官耐不住「你倒是說啊!這還是你捅出來的樓子,結果卻要別人倒楣,革命軍人這麼婆婆媽媽的,……不然35歲總該夠了吧?」
營連長思考了一會兒擠出這幾個字「40歲!」,一切重回原點!喔…不只,又多了兩年。
站在營連長後面的軍官有一大半在搖頭,營連長回頭抗辯「這關係到我的名譽,輪不到你們說風涼話!」
氣氛好像有點轉移,官官相護好像變了調……
某官:「可是有那麼多人都看到」
營長:「叫人事官造冊,三個、三個分批來,不來的叫衛兵用槍押著來,快退伍的優先」
某官:「哇!工程浩大」
「你們憑什麼可以這麼胡作非為,控制人家的思想」我再也按耐不住往上爆的怒火,盯著眼前的營長父子
營長:「我是營長,這裡我最大,凡事我說了算!」
「我是未來總統,你們對未來總統大不敬,還要給他催眠,你們犯了什麼罪?」
營長:「什麼未來總統?滿嘴胡說八道」
「你們可以查我的八字,看我有沒有說謊」
「去拿一個碗來!」營長怒氣沖沖的指派一位軍官去隔壁拿碗
營長拿到碗伸到我面前瞪視我「吐一下口水到這碗裡!」,我不明其意但照做。
營長:「再吐一口,吐多一點!」,我搜括咀中唾液再吐一口當做發洩,腎上腺素迅速累積,我又重拾要開槍那時的爆發能量,義無反顧不惜一戰的能量。
營長:「趕快去拿一本萬年曆來」某官匆忙出去,營長一直瞪視我,我也不假辭色瞪著他,直到他轉移目光。
營長:「怎麼去拿這麼久?」,某官匆忙跑進來,卻拿著一本農民曆。
營長:「不是這個,這怎麼查得到?」,某官:「只剩這個,不然我出去買」。
「不用了!我直接告訴你,我生日是 民國55年9月3日 ,八字是丙午、丙申、乙丑、早上七點生」
某官:「可是申是七月?」,「那是農曆,我是七月十九,太歲星君誕辰那天生,你們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群官趕忙聚在一起翻找神尊誕辰那一篇,他們找到後拿給營長過目,一群官議論紛紛,未來總統和營長那個大?該聽誰的?怎麼會有這種事,開甚麼玩笑……
某官甲:「請問你那是七點幾分?還是七點前?」,「正好七點!」。
某官甲:「可是那是在時辰轉換處,那怎麼算?」,「你不會兩個都算?一個是己卯、一個是庚辰」
有兩個比較有研究的開始看我的八字,某官乙:「一個正官格,一個傷官格」,「什麼正官格、傷官格,你到底懂不懂八字?」
某官乙抗辯的說:「這本來就一個正官格,一個傷官格,還能是什麼格?」,「己卯是青龍藏地格,庚辰是金龍帝王格,還什麼正官格,傷官格!」
也不曉得是那本書寫的……己土雲霧晦丙火日光,呼應金龍帝王—神龍藏霞格
原本還在靜靜觀看八字的某官甲,抬頭問我青龍藏地是那個地,我說是土地的地。
營長焦急的問:「他說的有沒有錯?」
某官甲可能是眾官中八字的權威,他眼光一直停在那張紙上「他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那是最霸氣的金龍帝王格,沒有人可以和他抗衡」
營長不放心的再確認一次:「不會有錯嗎?」
「營長你這次真的遇到狠角色,不成功便成仁!還記得我給您八字的批語嗎?在這裡應驗了!你要小心處理不然會惹禍上身!」某官甲不正面回答營長的問話,卻引起一陣騷動「上次那個不是已應驗過了嗎?」,「自戕ㄟ!」……
某官乙:「你是那裡人?」,「苗栗竹南」
某官乙:「是客家人嗎?」,「閩南人!」
某官乙:「苗栗不都是客家人嗎?」,「那是靠山那一邊,竹南靠海,大部份是閩南人」
某官乙:「你唸哪一所學校?」,「明新工專」
某官淡淡的說「私立的」,某官甲轉向他「私立的多?還是公立的多?」,剛剛那名一臉不屑的官瞪大了眼「那他不就佔盡所有優勢,真的沒人可以和他抗衡?」
「我拿香花去香港進香,這句話閩南語怎麼說?」某官不放心,換考我閩南語想印證
「去進香哪有香花嘸四果?」我用閩南語質疑,某官乙卻好奇的先用閩南語試唸那句話,只是語音轉折有誤,那三個香字有三種不同發音,我隨口指正的重覆那句話。
「伊講ㄟ比你卡輪轉!」某官對著某官乙吐槽;只是很奇怪話題怎麼會扯到這裡來?
某官:「八字又不一定準,用秤骨歌兩數看又不怎麼樣!」,幾個軍官翻到秤骨歌那一頁想找碴。
「你把那些最重的全加起來也只有六兩九,那為甚麼有 七兩 、七兩一甚至七兩二,那是為我們這種正好生在跨時辰的人設計,我天生兩付命盤、兩套八字,所以兩數也是 兩兩 相加,七兩二是宰相格,我是七兩三,你說我是甚麼格?」
一群官全擠在一起看某官用計算機計算,七咀八舌的討論,他們似乎頓時參悟天機,發現這個大秘密,某官乙卻反而如釋重負般的笑說:「難怪你一個兵會掌握全營50分,原來是這樣!」那群官不曉得是全被壓服了,還是原就對營長的處置不認同,全都露出笑容。
「別聽他胡說八道!」營連長焦急的呼喊,企圖再扭轉不利的局面,在場的軍官卻有部份已感到猶疑--大概在想這麼做合法嗎?公平合理嗎?瞞得過去嗎?該淌這渾水變成共犯嗎?
停頓了一下某官甲突然步出群體向我敬禮,旁邊的某官乙看了一下某官甲後也步出向我敬禮,我回禮手卻停住等他們放下,這是以下對上的禮節,沒想到某官甲卻表情嚴肅的說:「你手先放下,我們才放。」
這是第一次有軍官對我用下對上的禮節,我沒耽擱的快速照做。
某官甲敬完禮後平靜的問:「請問未來總統我們可以離開嗎?」,「可以!」他們兩個人再向我敬禮後即轉身出門,對營長也不打招呼。
我環視剩下的幾位軍官看他們的反應,卻忘了第一時間下令,第一時間擺脫這個戰場;我如果第一時間下令有用嗎?這些平常沒見過幾次面的會挺我嗎?
營長:「管他什麼未來總統,現在我最大,把他抓起來打針催眠,快!」
錯失了先機,我的手腳都被兩人一組的伺候,還有一人從身後環腰抱住,我奮力的掙扎,也在全力避開醫務士注滿藥物的針頭,醫務士瞄不準左手的血管,一直停在半空不敢下針,也被我踢了幾腳;營長在旁催促醫務士別管血管,有空位就插,情報官慌了手腳,哭得像淚人兒;掙扎的汗流浹背幾近掙脫之際,突然抱在身後的軍官喊了一句「你麥擱攏啊!」,我好像是剛才的催眠還沒退,聽話的停頓了一下,待我驚覺要再掙脫時針頭己插入血管。
「殺了我!我不要被催眠!快把我殺了!我不要害全連被催眠!啊……」我大吼的發洩,我不能任人擺佈,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更不想拖累那麼多人被催眠,我只剩下咀巴不受人控制,我奮力的咬舌頭自盡,我想留下唯一的尊嚴,也要給他們清楚的交代,我真的不是恐嚇,我真的會豁出去。
「幹!為什麼我是戽斗?舌頭咬不斷!」我用力咬舌頭,而舌頭總在感覺無路可退時瞬間滑過夾殺的牙齒晃到另一邊,試了兩三次都這樣讓我氣急敗壞的喊出來。
有一位軍官拚命按我臉頰的穴道,阻止我再咬,另一位軍官臨時找不到東西塞我的嘴巴竟把手指伸進來,他被我狠狠咬了一口慘嚎退走,情報官卻在這時衝上來,把他的手指伸進我嘴巴,看著滿臉淚痕的情報官,我咬不下去只能嗚嗚狂叫,只知道在意識消失前我倒下有人踢了我一腳,但隨即被人制止。

當我醒來時已是在醫務所,我急著問「我被催眠了嗎?」發音怪怪的,邏輯也不通,舌頭有點不聽控制,醫務士倒很鎮定的開解「你會這樣問就是沒有被催眠啦!…把嘴巴張開,我幫你上藥」原來醫務士一直守在我身邊等我醒來,他拿著沾藥的棉棒刷我的舌頭,還邊拿衛生紙擦滲出的藥水和眼淚「看你咬舌頭那麼狠也會哭啊?……還好主血管沒斷,忍一下喔,麻藥退了會更痛」,現在的我只能任人擺佈,話說不出來了。隨即兩個拿著相機的軍官尋到醫務站來,他們還有說有笑的要我張嘴給他們拍照「這個以後一定是大人物,我們的相片一定能賣到好價錢!」,「一定歷史留名的啦!」……
隨後情報官趕走了那兩名軍官,敷完了藥步出醫務所望著天邊的晚霞,好漫長的一天啊!先前是做了一埸惡夢嗎?舌頭的痛楚和渾身的酸痛,卻清楚的提示自己歷經了一場性命相搏的戰役;到了營部大門謝明育被通知來接我,情報官交代免除衛哨、休養等事後目送我們離開。
隔天一早溫見明板著一張臉繼續接值星,昨晚軍官全去營部開會,今天更是連砲長都叫去了,早上電話記錄下來「全連的槍枝撞針全拆下集中保管」,快到中午用餐時又被告知「軍官與砲長們全在營部用餐,繼續開會!」,溫見明木著一張臉,以手勢制止眾人詢問的眼光,只拋下一句「吃飽飯再講!」
開動後溫見明要我無論如何吃一點,但舌頭的痛楚和想起刷牙又要再受一次折磨,吃沒幾粒米就放棄;溫見明對著弟兄交代:「軍官攏地營部吃好料ㄟ,桌頂ㄟ菜免留,恁攏尬掃乎了!」眾弟兄抓到這難得的「特別加菜」的機會,又多吃了一碗、兩碗。
吃完飯後一群人圍著我要答案,「我-舌-頭-好-痛…」,溫見明:「講不出來就用寫的,你去支援那ㄟ舞尬要開槍,擱嘴舌受傷回來!」,謝明育:「就營部連ㄟ連長故意找麻煩,情報官怕事情鬧大,要阮回來麥賽講差一點開槍ㄟ代誌,……叫他從下午去營長室到底發生什麼事開始說啦!」,「可-是-那-麼-多…」,溫見明:「你挑重點說!不然用筆寫!」,我忍著舌頭撥動的痛楚,艱難的訴說昨天發生的事,「就-營-長-說-要-催-眠-全-連-讓-他-們-忘-記」我第一次在眾人之前說著五音不全的話,還斷斷續續搞得所有人全豎著耳朵聽,「忘記甚麼?」,「忘-記-連-長-嚇-到-尿-褲-子」溫見明重覆一遍我的話確認,謝明育:「我只知道他拿槍威脅連長和另一個官,我不曉得連長被嚇到尿褲子!」旁邊已經有人笑了出來,「我-怕-害-全-連-被-催-眠」,「於是你就咬舌自盡要阻止營長嗎?你做兵嘟憨憨啊做兵就好啊,你管伊全連去乎催眠,催眠甘會死?無彩你做擱咩退伍啊,擱嘸栽進退,營長卡大,伊咩按怎做你甘擋伊會條?」溫見明霹哩叭啦數落,「我-就-說-我-是-未-來-總-統」,一群人全張大了嘴聽著這無厘頭的回答,隨即引來一群人捧腹大笑,溫見明轉頭問謝明育「營長卡大?亦是未來總統卡大?」謝明育怔了一下搖搖頭「我嘸栽!」但隨即像被點了笑穴,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笑,旁邊的人還虧他反應太慢;溫見明拍著我的肩微笑的說:「阮同梯講按呢啊嘸錯啊,現在總統是姓李啊嘸是姓蔣,以後總統無定攏用民選,阮同梯這優秀,伊講伊是未來總統誰敢懷疑?」,「葉正森你ㄟ口才真正一流,等你ㄟ賽選總統的時陣你一定要出來選,我這票一定蹬乎你!」謝明育憋著氣講完話就忍不住抱著肚子一直笑,加入了陀螺的陣容。
「我-想-隨-便-丟-個-煙-霧-彈-或-震-撼-彈-把-他-們-全-轟-散,沒-想-到-他-們-遇-到-未-來-總-統-還-是-照-樣-幹!」我滿腹委屈的說完,耳旁傳來的笑聲更大了,陀螺也愈來愈多。
溫見明搖著頭:「同梯你那個不是煙霧彈,也不是震撼彈!」,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一群不停旋轉又飆淚的陀螺,我洩氣的說:「唉…只-是-笑-彈-和-催-淚-彈」心想這也難怪他們不當一回事,「是有像!不過同梯你他媽那個是原子彈,營長差點就被你炸爛!」溫見明拍著我的肩滿臉笑意,地上的陀螺大部份都轉不動了,有的貼著輔導長室的牆角喘氣,有的直接躺在黃泥地上還在按肚子調息……另類的哀鴻遍野
溫見明對著散落四方的弟兄說:「這條消息是阮同梯拚命帶出來ㄟ,咱自今仔日起加強衛哨,嘸管啥人來咱連上攏先通知我,半暯嘛同款!擱有,尬這條消息傳乎營部連尬第一連,我嘟嘸信營長有法度擋全營!」,弟兄紛紛應諾,只不過毫無歃血為盟的氣勢,嘻皮笑臉的居多;溫見明處理完站在連集合場發呆,我要回連觀班休息和幾個兵經過他身邊,只聽他歪著頭喃喃地說:「嘿ㄟ…要開槍擱咬舌自盡,這應該是愁苦悲壯、可歌可泣ㄟ代誌,哪ㄟ輪到阮同梯煞變成這呢好笑ㄟ笑話;阮同梯真正天縱英才,這款話伊啊想ㄟ出來…」,「好啊!麥擱講ㄚ!我尬這陣巴肚痛亦未好咧!馬知中島麥吃瓦飽,喔…又擱直痛啊!」謝明育打斷他的話,卻惹來一陣更大的笑聲,紛紛四散回各砲堡養傷;謝明育在走去安官接衛哨的半路上,按著肚子卻滿臉笑意,口中一直不斷誦唸「夭壽ㄚ、夭壽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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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於2009/04/25 17:43 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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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如果,真的被殺了。真的是要讓後人知道為何事,如何死的。我認為這是重點。
嗯!硬脾氣,好!
願死於意印中,莫死於意空裡,還是相反,我忘了誰說的。

厚! 你還跑去學催眠,真是有研究精神,歷史不能遺忘,經驗必須記取?!



會震聲於2009/04/26 07:57回覆
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啦!
學長很抱歉讓您戴老花眼鏡看這一篇,這一篇太長了...我有想過把字體放大並用標楷體,但會造成後面文章被截斷現象,建議您要看我的文章之前先把它複製到word,然後調到您喜歡的字體,花色,大小......
這一篇是第二篇,第一篇我把它置頂故而排序錯亂,學長要看的通排死因敍述不在這一篇
催眠......靠這個招搖撞騙的偽大師很多,不過甘心被騙的潘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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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783月中旬的傍晚,我在安全士官值班處旁準備上哨,傳令左克偉攔下我「學長,營部連今晚夜行軍要我們支援衛兵,你可不可以代我去,我很怕去營部連支援。」,「可是我現在要站衛兵」,左克偉:「衛兵我幫你站!」我望著他,想想前些日子和連長起衝突,連長被營長調走了,害這傳令除了要打飯給軍官還要站衛兵,不但以前的福利都沒了,還被全連的兵恥笑,冷嘲熱諷不斷;而且去支援還少站一班衛兵,挺划算的!就答應他了。正在物色誰跟我去支援,在旁邊的謝明育和林宏德一聽我要去支援馬上貼過來「學長,我們和你去!」旁邊還有幾個想去的被他們用梯次壓垮了。

 

我們三個到廚房和其他要換勤務吃飯的先用餐,打點好就往營部連出發,林宏德最菜,由他戴鋼盔揹57步槍跟在後面;到了營部連報到,安全竟然說「連長交代,營部連明天要辦業務的人太多,夜行軍人不夠,你們來支援走夜行軍。」,「笑話!只聽過支援衛哨,還沒聽過支援走夜行軍的,要走你叫我們連上另外派人來,我們不支援。」謝明育對著安全發飇,因為他剛從連上下哨,最近感冒頭昏沈沈的,一直忍著不拖累連上的衛哨,晚上又輪到12-2的衛哨,在連上10點晚點名前又不能休息,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想先來這裡補休,沒想到碰到這種活兒;我們掉頭就想回連上,安全士官趕忙安撫「你們先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安全問了我們第二連,得到的答覆也很乾脆,「平常被安排走夜行軍逃都來不及,那還有自願的?況且這次支援了,你們營部連甚麼時候還?」在安全聯絡的談話中,我們得知好像只要我們第二連的支援走夜行軍,謝明育又發飇了「我們第二連比較衰誵是嗎?還是欺負我們那一連沒有連長,這一個比連長還大!你甘敢叫伊走夜行軍?」他指著我瞪著安全,安全看看我的名牌嚇了一跳,安全要我們先等一下,他直接去向連長報告,沒多久他回來了,傳來連長妥協的消息,然後他就安排我們睡營測量班,營測量班都是我帶過的,三個連的班長都得聽我的,一看到我來支援,弄了好幾隻電扇來,招呼惟恐不週。

 

安置妥當,謝明育就上床夢周公,林宏德則央求要我帶他去逛逛,我們到營部福利社買宵夜,巧遇也在那裡的情報官,情報官笑容滿面的拍我肩膀「怎麼是你來支援?」,「連上太悶了,出來透透氣」,情報官買冰棒請我們,我想付錢被他攔下;和情報官聊天,周圍原本在打撞球的全部停竿在一旁竊竊私語,情報官湊興邀我一起打撞球,在眾目睽睽下我應付了幾桿就想打住(技術那麼爛,又被那麼多人盯,感覺怪怪的)。情報官大概看出我沒有興緻,就托詞晚上要夜行軍,還有公務要辦就先行離開。我們看看時間還早,就坐在帶班前面的兩張長桌旁,看整個連的兵忙進忙出;突然一個身材五短,但臉長的很秀氣的兵,站到我桌前來向我詢問「聽說你控制全營」,「我只有控制營測驗時測量班那50分,那有控制全營?」,「喔!50分」那個兵似乎聽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身旁的同袍詢問他「那你營測驗能控制幾分?」那個兵想了想笑笑的說「我攏被人控制!」引起一群兵哄笑,他們轉向文書詢問,「一般能拿到3分,做得好的話可以拿到5分」文書正經八百的回答。「5分就這麼紅,那這50分的怎麼辦?」那兵用手指著我,望著文書,可是沒人有答案。我看到文書制服上的三「樵」開始數落他「我們42梯大專兵和39梯一般兵一起退伍,結果39梯都升上兵了,我們還是一兵,你也是大專兵,怎麼只顧自己升,郭政忠和你同梯,和你那麼好,你這樣出去不會被講話嗎?」。文書囁濡的說「我這是業務需要,不升的話很難辦事」,「你有替我們據理力爭嗎?」文書低下頭不發一語。突然那個兵用力拍桌,跳開側身大喊「你第二連的,壓人壓到我們營部連來,我是營長駕駛,你甘敢壓我?」,我惡狠狠的盯向他「壓你就壓你,麥按怎?」,營長駕駛馬上改換臉色,雙手亂搖「沒按怎!沒按怎!」他把臉轉向林宏德詢問「他在連上都這樣嗎?」,林宏德話不多,動作也簡省,只點一個頭,營長駕駛張大了口,一臉錯愕的望向我;我瞧著氣氛不對,起身打算回營測量班休息,免得多招惹是非,營長駕駛趕忙雙手壓住我的肩頭「你不要生氣,剛剛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沒事啦!誤會解釋清楚就好,我是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現在還早,你不留下來,就是還在生氣」營長駕駛硬是要留人,我只好又坐回原位。營長駕駛詢問其他人「42梯就老耶,我們連上有沒有?」,「你們連上有一個,第一連也一個,當情報士,只有我們連上有三個,不過有一個新兵就去觀測所,在連上我只有一個同梯」……他們好奇心好像蠻重的,審訊到快10點才放我走。在回營測量班的路上,林宏德憂心忡忡的對我說「學長,你脾氣能不能控制一下,這是營部連不是在自己連上。」我拍拍他的肩,不發一語,我剛剛真的太沖了。

 

支援營部連夜行軍衛哨,他們安排我站2-4的側門夜班,說這一班沒有查哨,比較不會出狀況,沒想到愈不可能的,在我身上愈可能發生。因為才三點多,夜行軍的隊伍就回來了,聽到大隊人馬往我這邊移動,一片漆黑只有閃出少許手電筒的燈光,「衛兵開門」有人向我大叫,我提槍大喊「站住!暗號!口令!誰?」沒想到隊伍沒有停下的打算,只傳出一句「營部連」,我大喊「口令錯誤!站住!暗號!口令!誰?」,「那個白目衛兵在站啊?」大隊人馬擠到門前,幾個兵有氣沒力的說「營部連走夜行軍的啦」,我急忙打開側門。營連長帶大隊人馬進入後,叫兵去吩咐伙房開飯,轉頭對我大喊「衛兵!過來!」「那一連的啊?」,「報告連長、第二連」,「剛剛叫你開門怎麼不開啊?」,「報告連長、我們連上夜行軍都快五點才回來,這麼早,我以為是別連的夜行軍隊伍通過。」營連長愣了一下,揮揮手示意我回去站衛兵;我自認應對得體,沒想到卻是觸動殺機。營連長坐在鋪排好的桌椅上,愈等愈不耐煩,結果得到的回報是「伙房還沒起床,現在煮至少還得等半個多小時」營連長大發雷霆「有人要倒大霉了!」「吩咐全連先去補修,向安全交代六點叫起、開飯。」

 

我剛上68的衛哨沒多久,全連參加夜行軍的人,都被叫起床吃早餐;連長才坐定就轉向我這獨立衛哨向我吆喝「衛兵!過來!」我轉向安官那邊的帶班求援,帶班是1543梯的文書,「帶班!連長叫我,你過來幫我站一下」,「你直接過去就好了,這麼近我能看到」文書沒有移動的打算,我只有轉身向營連長跑去。

 

營連長:「叫你過來,你怎麼拖拖拉拉的」,「衛兵不能隨意離開執勤的崗位」我小心翼翼的應答,剛剛那些動作,也是為了不出差錯,畢竟這是人家的地頭,不比在自己連上。

 

這時連長桌旁的軍官提醒連長「連長,葉正森」連長楞了一下,看看我的名牌「喔!你名氣好大喔,甚麼學校的」,「明新工專機械科動力組」我習慣一次報出來,省得人家一直細問。營連長向我介紹旁邊那位軍官是通信排長後,開始閒話家常,也讓我一開始忐忑不安的情緒略微放鬆;奇怪?怎麼每次站衛兵就有人找我聊天,連這種獨立衛哨也不能例外。

 

營連長:「你家住哪裡?」,「苗栗竹南」營連長:「竹南有甚麼山水名勝、英雄豪傑或有甚麼特產的?」,「竹南和彰化一樣,是鐵路山線和海線的交會點;我住的比較鄉下,不認識甚麼英雄豪傑;有甚麼特產我也不曉得,只知道那裡地下錢莊比較多而已。」營連長:「媽的!我還缺錢啊!」,「不是你不缺的那種錢,我說的地下錢莊是指做金銀紙的,也叫地下銀行。」全連的弟兄全笑出來,「不准笑!誰再敢笑,我就讓他倒大霉」營連長吆喝制止全連笑聲後轉向我「你口才不錯嗎?以前是不是辯論社的」,「我通車通5年,所以沒有參加任何社團」。

 

「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兩個銅板他就是不會響吧?」營連長口氣急轉直下,我意會到他是要替第二連的連長報仇,我開始提高警戒。「一個巴掌如果打在鼓上或是打在桌上,它都會響啊怎麼不會響」我提出疑問,營連長卻似第一次有人敢和他唱反調,也槓起來了。營連長:「如果沒有那些外來的東西呢?」,「我夏天的時候穿短褲,一巴掌打在大腿上,那也是很響啊」這時營長駕駛去盛第二碗稀飯,還沒回到桌上就濺出來,趕忙解釋「報告連長,我被絆到,我沒在笑」他手指凸出來的磚頭,表情嚴肅,果然沒在笑。其他人也撐住了,只是全部停箸,深怕一不小心,嘴裡的東西都吐出來。營連長:「那沒有兩個銅板不會響吧?」,「你把一個銅板丟進碗裡,它也響得很大聲啊,不用兩個銅板」通排笑笑的接腔:「對喔!把它丟到水裡,還會咚一聲」。這時營長駕駛趕忙離席「報告連長,我真的吃飽了,我先去補休」他的定力還不錯,只露出微笑。其他兵則慘了,原來噴飯是真有其事,抱肚鼠竄了二分之一。營連長:「奇怪?難道這些流傳了一兩千年的諺語、成語都是錯的嗎?」,「有沒有錯要禁得起檢驗,不過在現代,人應該與時俱進,不要受那些禮教、習俗拘束而故步自封。」,營連長:「怎麼好像你說的才有理似的?」,「有沒有理?你可以反駁,不過我一直相信有理就走遍天下,無理則寸步難行。」

 

「難道你帶著第二連的兵一起造反,也有理嗎?」營連長總算使出殺手鐧,厲聲扣我的罪名,我只好避重就輕開脫「造反本來就有理!」營連長:「啊?造反還有理,那我倒要聽聽看。」我整理一下思緒,開始講課「造反有兩種,第一種是為追求進步發展的,我們人和猴子有共同的祖先,我們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我們以前的祖先造反,我們才用兩隻腳走路,不然現在還在爬樹,還在當動物。造反就是因為有更好的機會、更好的選擇,不然維持現狀就好了,幹嘛那麼辛苦。」營連長:「那第二種咧?」,「另一種是為解救人民痛苦的」,「說得好偉大喔?」通排搭腔卻充滿揶揄之氣,我不理他轉向連長詢問「國父十次革命推翻滿清,在當時執政的滿清政府眼中,國父是不是造反?」營連長艱難的說「是!」,「國父造反有沒有錯?」,「沒錯!」營連長這次似乎不敢遲疑,他不敢說偉人有錯;我則找到下台階「國父沒錯!那我也沒錯!」營連長怔住了,看著我「你真是不同凡響」,「我在跟你講道理,你卻認為我在發表甚麼謬論。」我一臉嚴肅的指責,營連長一臉疑惑的轉向通排詢問「我有說錯甚麼嗎?」通排也百思不解的望向我,「仙人放屁才不同凡響!」我盛怒未消的回答,通排:「是先後的先嗎?」,「先人都死了還放甚麼屁!是神仙的仙」營連長連忙起身否認「我沒有那個意思」。這時原本跑出去透氣,忍不住跑回來聽課的,和定力超凡,一直就位聽講的老仙覺,一次全部跑光光,只剩眼前這兩個尚未用餐的官。通排笑笑的問:「我發覺你真是一個冷面笑匠,這麼好笑的笑話,你竟然都不會笑。」我當時心裡卻認為營連長在挖苦我,說那麼多都是屁話,一臉餘怒未消「有那麼好笑嗎?我怎麼不覺得。」這時營連長徹底投降了,對我揮揮手「你可以回去了」。我向他持槍敬禮後,轉身回衛哨處,才走一半營連長似乎想起甚麼「等一下!」我又轉身回去,還沒走兩步他又再揮手「沒事!沒事!」害我又向他敬一次持槍禮才轉回衛哨。只聽營連長在喃喃的說「我們連上怎麼沒有這種兵」。  

 

沒多久兩個新兵提著放滿餐盤碗筷的大鍋,一人抓一個耳經過我站的獨立哨,那個測量班新兵偷偷在胸前向我比大拇指,沒想到被冷不防的抓住手揪出來「連長!你看!」那個測量班新兵生氣的趕快把手縮回,可連長也不管了,戲弄的那兩個兵,卻公然的向我比大拇指,原本跑光光的連上弟兄,卻魚貫的從我面前經過,比較含蓄的向我點點頭,其他都向我比大拇指,還有雙手同使的,這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敬禮,我卻不用回禮,銅像被瞻仰原來是這種滋味。

 

沒多久我就下哨了,這時營長駕駛卻向我橫著身公然挑釁「我還是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你臉過來,我保證拍得你很響。」,「我嘟嘸直憨擱!」營長駕駛跳開以後又欺近身來「你跟我們連長怎麼沒有這樣講」,「跟連長講話怎能這樣講,討皮痛」,「喔!我本來嘸些服你,現在我全服,我跟我們營長也會這樣講」,這時謝明育也從營部大門回來,營長駕駛和幾個兵纏住我,還想聽聽看有甚麼高論,「嘸啦!」我實在太累了,兩小時後還有一班衛兵,我想回營測量班休息,謝明育卻跳出來「這我來就好!」他開始要發表他收集的正森語錄,我提醒他早點休息就轉身走人。

 

我回到營測量班躺在床上看雜誌,沒多久謝明育也回來了,過一會營長駕駛也尋來了,「你們不是還沒吃早餐嗎?我帶你們去吃好料的」。我們和營長駕駛待在軍官用餐室外面,等著軍官用餐完後收拾碗盤,順便看看有沒有這些大官不屑一顧的殘羹佳肴。只聽見營長不斷將一個銅板丟入碗中同時唸到:「整天只會在我耳邊呱噪,甚麼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兩個銅板不會響,這回栽了吧!以後再說這句話,我就賞他一巴掌,看還響不響。」

 

某官一:「他的思考邏輯和一般人不一樣。」

 

某官二:「他不是一般人」;某官一丟下筆,點點頭。

 

他們轉身準備出餐廳,看到我向他們敬禮連忙向我點點頭「不用敬禮了,快進去吧!很多都沒動。」情報官第三個出來,笑容滿面的說:「葉正森,你不錯啊!」我笑笑回應,進到裡面訓練官殷勤的招呼我們「這些饅頭都沒動過,你們都拿去吃沒關係。」他還不停的往別的餐盤幫我們收集。天啊!我們才參個人,怎麼吃得下這一堆。

 

 

 

快十點了,這是來支援的最後一班衛哨,我信步踱向安官處。「聽說連長不管了」,「他是我們的頭,他不管我們怎麼辦?」,「不能讓一個兵這麼囂張」,「走走走,他來了,我們到別處去談。」聽到這些軍官竊竊私語,我心想「哼!還沒認輸,管他的,我只剩這一班衛兵,以後我不來支援了。」

 

到了衛哨處準備上衛哨,謝明育央求我和他換,他要站帶班,我去站側門,林宏德站大門。他說這個連長很變態,常常要找兵的麻煩,尤其是我們這種來支援的。我一口答應,沒想到這是惡夢的開始。

 

「衛兵!過來!」連長又叫我了,這次我沒再喊帶班,直接跑過去。

 

營連長:「嘿!我們又見面了。」,「這是我在你們連上最後一班衛兵,以後我不來支援了,連長以後就看不到我了。」

 

營連長:「那我豈不是要給你踐行,好好給你招待招待。」,「謝謝!不用麻煩了。」

 

營連長:「媽的!還真是對答如流。」立正!稍息!立正!向右轉……他開始給我下一連串的口令,要我做那些新兵訓練動作。我心想:快退伍了,忍這口氣一個個照做,他要捉弄我也只剩這一班衛兵。操了快一小時,突然他要我在稍息後向後轉,我先立正持槍再向後轉。「錯了!錯了!」他把我的槍拿去,以稍息的姿態,彎著腰、兩腳大外八、誇張的分解動作向後轉,做完後把槍交給我「這樣懂不懂,來!照做」看過他滑稽的表演,我頓時一股氣往上沖,瞪著他,我一動也不動。連長站起來掏出左輪指向我的頭「他媽的!你敢抗命,跪下!」我迅即將槍往上提,拆下彈夾,取出S腰帶中的有彈彈夾,拉槍機、開保險、也對著他的頭「來啊!你6發我5發,我讓你先開,看誰先死!開啊!快點開啊!他媽的!你沒種啊!快開啊!」我的迅速動作和疾言厲色,把連長嚇住了。只見營連長兩手攤開高舉,半蹲的叫「大哥!大哥!我開玩笑的」他慢慢把槍放到桌上「大哥!大哥!換我向你下跪」我大喊「不用!」用槍指著他的頭,同時盯著通排的舉動,營連長則近乎半蹲的外移,用手去扶中山室的牆壁。「他媽的!剛才那麼威風,怎麼現在變狗熊」通排:「大哥!大哥!我們開玩笑的」,「這種玩笑能開嗎?能開這種玩笑嗎?拿著槍指著人家腦袋好玩嗎?」我大聲的指責。營連長:「以後不敢玩了!」,「還有以後!」我大喊也在發洩心中的不平,快退伍了,還被他們這樣搞,我要怎麼選擇?這時外圍的兵只站在當地圍觀,沒人驚慌逃命,他們早聽過我這人不找兵的麻煩,最常被我修理的是那些自視高人一等,仗勢欺兵的狗官。還直不起身的營連長哀求了「大哥!大哥!先讓我去換褲子好不好,我那寢室沒有後門,不會逃走的」通排:「大哥!先讓連長去吧!我在這裡做人質」這個通排還比較有大將風範,還穩穩的坐在那兒,不像那個營連長,真他媽的卒仔。我用槍掃了一下示意連長離開,並把槍口對準通排。連長威脅解除趕忙奔回寢室。通排:「我不會跑,你不用把槍對那麼準」我將槍口外移對準他身旁兩吋之地,以備迅速反應突發狀況。通排這時居然微笑說:「你真有大哥的風範」,「你來壹個月了吧?」通排:「半個月」,「你知道你是怎麼會到這一連來的嗎?」我問他通排搖搖頭。「沒有人跟你講嗎?你前一任的通信排長是建國中學畢業,後來唸淡江大學,非常優秀,他因為嫌一個1534梯,唸遠東工專,剩29天退伍的士官頭髮太長,要他理。結果那個要退伍的,向安全士官說要代他的班,安全士官高高興興的交班,跑到這間中山室和通信排長還有一群兵看鑽石舞台;那個要退伍的繞到安全士官處後面,把一個彈夾的5發子彈挑出來,裝到另一個彈夾,拉槍機時拉掉一顆,然後繞到中山室後門,對著通信排長的後腦開三槍,半顆腦袋不見了,只剩一點臉皮垂下來,其他要逃的被打掉三個,最後他自己用57步槍頂著下巴自殺,你旁邊這間中山室,連天花板上都是血。我才剩幾天退伍,你們這樣搞是不是也不想活了?」通信排長靜默無言,笑容也消失了。「連長!換個褲子換那麼久啊!」我向他的寢室吆喝。「來了!來了!」連長邊拉褲子還在穿皮帶,小跑步的回到通排旁邊坐定。營連長:「你先把上膛的子彈拉出來好不好?走火很危險」營連長開始嘻皮笑臉,我才驚覺中計。剛剛憑著一股剛勇豁出去,可現在怎麼收拾,等一下交了槍,我豈不任人宰割;只好嚇嚇他,讓他知道我不是孤立無援。

 

「你們知不知道在我們連上,我隨便一句話,就有人替我動手。」

 

營連長:「自從上次發生那件事,營長就把幾個有紋身,剌龍剌鳳的送走了,怎麼可能有人會替你拚命。」營連長露出鄙夷不以為然的表情。

 

「剌青算甚麼?你有沒有看過全身是拉錬的。」

 

營連長:「甚麼是拉錬?」

 

「被刀砍過,縫起來的叫拉錬,也叫蜈蚣。」

 

營連長:「營上有這種人嗎?」

 

「怎麼沒有!我帶來的兵就有一個。」

 

營連長:「誰啊?是他嗎?」指著安官那邊的謝明育。

 

「他不是,他是好孩子。」

 

營連長:「那是誰啊?」

 

「不是這一個,當然就是另一個」

 

營連長:「那一個不像啊?」

 

「殺手讓你看得出來,那還叫殺手嗎?」

 

他們面面相覤,不敢言語;我則退出子彈,拆下彈夾裝入S腰帶,轉身拿起掉在地上的彈夾,拍拍灰塵扣上槍,才回到衛哨處正好1543梯的文書當帶班帶衛哨交接。

 

當我下了哨,交了槍,全連的兵都湧過來,準備迎接正從營部衛哨下來的林宏德,大家都想看拉錬。林宏德對著突如其來的歡迎埸面,楞了一下,看著我是不是要應觀眾要求脫衣服,我點一下頭,他把軍服和內衣都脫了。頓時一群兵在那呼喊,「這裡兩條」,「這裡三條」,「那裡還有」他們像在尋寶。「屁股上的還更多」我發出這句話,林宏德嚇到了「內褲我不脫」他實在怕在大庭廣眾下,被扒個精光。那群兵則是興高采烈,終於出現可以制服連長的人,「第二連的王,來到營部連還是王」,「喔!大哥就是大哥,出門都帶殺手」,這時連長也躡著腳過來檢視,大概懷疑我是否說謊。過沒多久營長也來了,林宏德又被迫脫衣服,營長看了看大駡連長「他媽的!你連長怎麼幹的?把這樣的兵,安排在我營長室前面站衛兵。」

 

回應(16)
 
東店2011/10/04 20:40 回應

我要自己睡一間

如果你鰾去跟60砲連絡

這幾天要買機票

晚點買買的都是晚去早歸

 

東店2011/10/03 22:46 回應

11月4.5.6日60砲要去金門我報名參加

 

會震聲2011/10/04 15:22回覆

還沒找到伴......你要和我擠一間嗎?

我很佩服,呵呵~畢竟嘛!雖然我應該不用當兵(最近政府說什麼什麼因為最近財務吃緊等等說84年、85年的可能還要當兵= =),但能體會你的辛苦哩

 

P.S1.我87年生,應該是不會辣~

     2.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會震聲2011/04/09 15:52回覆

世事多變,政客更多變......你可能要當兩年兵,搞不好還上前線

小扁2010/09/09 14:23 回應

當兵很辛苦喔~還好我不用當兵!

會震聲2010/09/09 16:41回覆

以前很辛苦啦...錢又少;現在都像在渡假...錢又多福利又好,還動不動就申訴把長官搞下來

半桶師2010/09/09 12:28 回應

哈哈哈~~~真的勒!小扁和會震聲都第一名

會震聲2010/09/09 13:13回覆

謝謝學長謬讚.....

史東家族2010/09/09 09:05 回應

同學,想不到你的服役生涯這麼精彩,太精彩啦!

會震聲2010/09/09 11:49回覆

同學,好久不見!啥時開個同學會聚一聚?

癡人如青2010/06/03 18:01 回應

當兵的記憶又浮現眼前嘍!

介紹屬於金門的繪本故事

內容描寫當年在海防前線的金門

錯落著地雷與軌條砦的沙灘

日漸荒蕪的碉堡

一段人與狗,真誠無悔的情誼

..............................................

雄獅堡最後的一個衛兵

預告片網址:

http://www.youtube.com/watch? v=k0sgpVz1UcY

 

http://www.youtube.com/watch? v=2zutLv07nBg&feature=related

 

會震聲2010/06/03 20:20回覆

歡迎同在金門服役的長官蒞臨

我們測量班的班狗也不知晚景如何

精誠連大帥2010/05/31 09:00 回應

得理是對

 

 

會震聲2010/05/31 17:33回覆

大帥惜字如金,很高興得到您的認同,又多了一票

只不過我好像得罪了一大票您的學長學弟甚至同學

原汁原味,說得頭頭是道,拍手、精彩。

會震聲2010/04/15 17:40回覆

跟您的蛋捲一樣嗎?

毛董2010/03/08 12:40 回應

 

學長好  我是1668梯  在小金服役 

哇賽  !!!!

拜讀過學長的大作   真是感到你.......酷斃了 

看您一派斯文    非殺人屠狗之輩   沒想到   真麼神勇

我是有一次  站安官  一個老兵喝醉酒回來   不爽  就扁衛兵    我差一點點 ..就想對空鳴槍

但是還是沒有   因為他是連長ㄉ傳令    我又跟連長不對盤....所以

您在"阿明"學長那所述   另一位"阿三"學長 有寫到這事件的另一描述  是嗎 ?

我很想看看說    可否給我他ㄉ連結呢 ?

謝謝學長

 

會震聲2010/03/08 16:39回覆

這起因剃頭而5人喪命的,阿三把它寫成了129事件

http://tw.myblog.yahoo.com/jw!un72ZHqTR0FzZt2gmGc3/article?mid=60

另在我的"無緣的同梯"也有寫這一段

阿明2009/04/26 09:34 回應

早ㄚ!剛看完棒球。

嗯,支援站勤務已很不爽了,還支援夜行軍哩?!

記得當年是三聲口令不回答正確就可開槍,你至少麻對空鳴槍示警,哦,要退伍了

夜行軍三點多回來是太早了,記得我在金二年也只過一次

一群狗官!

 

會震聲2009/04/26 17:11回覆

當年的第二線砲兵據點已沒那麼嚴格要求,上下衛哨有時還直接上哨交接裝備,還會叮囑別亂開槍否則報告寫不完,再加上那連長新官上任三把火趾高氣昂,好像是多大的官每個人都該認得他聲音似的,當年會打信號問口令除了自保...其實有點故意找碴

現在的軍方更不勘......官官相護黨同伐異只會造就更多黑幕,尹清楓命案不昭雪毒瘤永遠在

自由人2007/12/26 01:06 回應

破關!?這個就難懂了~只是既然有人將你催眠鎖起來,你怎麼會知道你有東西被鎖起來,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知道你有段失去的記憶?催眠後不應該是連自己有失去的認知都無?

 

會震聲2007/12/26 21:50回覆

催眠後不應該是連自己有失去的認知都無?這句話沒錯!

你怎麼會知道你有段失去的記憶?原本沒有的記憶出現了,再比對前因後果......

破關!?請看消失的記憶第二篇......大概是失戀過兩次的打擊吧?我都往他們認為不可能的方向跑,還真不曉得是幸還是不幸

自由人2007/12/25 03:52 回應

這位大哥您好!想不到我用廖閱鵬這三個字搜尋網站,居然有幸逛到您的部落格,我對催眠保持的態度向來是敬謝不敏,我深知催眠具有能力。加上我是個基督徒,很多事情靠著禱告和神親近都會有比催眠更好的效果。我在網站上知道廖閱鵬有一系列阿法波雙腦同步cd,出於好奇,才搜尋"廖閱鵬",沒料廖閱鵬跟一般其他的"大師"一樣只是沽名釣譽,想想在神秘領域上,自稱大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徹夜看完您的文章,真是讓我大呼過癮,不禁要稱您奇人啊!只是我一直很好奇,您是怎麼重新尋得這段失去的記憶?(是翟宜世小姐協助您的嗎?)而這段記憶是真的在當時,被催眠鎖上的嗎?很冒昧問大哥您這些問題,因為我自己小時候在神秘的領域上有些經驗,所以對於這些事總是想探求再三,所以還盼您解答。另外~從您的文章中,我真是敬佩您這樣像是從水滸傳裡走出來的人,若有幸,更期待能交上大哥當個朋友~最後祝大哥您一切平安!

會震聲2007/12/25 23:04回覆

我是破關後得到記憶,剛開始只是一個突兀的影像出現腦海(拿槍對著連長),爾後源源不絕的記憶在暗夜的踱步中回想出來,知道是被催眠封鎖才花那麼多錢去學它,因為給人治療和想辦法解開同袍的禁錮要花的錢可能已是天文數字,只可惜我沒遇到好老師,遇到一個只想藉催眠斂財的奸商......

幼偉2007/11/19 08:56 回應

我原本是營情報官,跟黃章志是同期同學,在台灣下部隊就在同營,他在砲連接前觀,我在營部接情報官,輪調金門我還是接情報,黃官接測量官。剛到金門接戰情時,很緊張,最怕接到「射擊任務」的電話,畢竟是打實彈,還好營部射擊指揮所內的計算手跟射擊士很強,戰備連也很精實,都能在時間內射擊出去。後來我調去砲指部接助情官,目前跟黃官是還有些許連絡(過年祝賀)。

 

會震聲2007/11/19 22:11回覆

我那時侯去師部戰情室之前就得了疥瘡,情報官不知情把我提報上去,倒是您一眼就看出來我那渾身不自在的糗樣,好像是以裁編的名義讓我不用再去支援,回到連上1536梯的王仁男(經理士)一直問我怎麼被打回來,我不敢直言相告是因為跟他去整理經理裝備染上疥瘡被嫌,就說了另一個版本......接戰情的那位軍官打電話去觀測所,結果觀測官被電的七葷八素,回報所有資料後還得回問"請問長官貴姓";我在想假如電話是我打的,觀測官問我長官貴姓時,我該怎麼回答...嗯...葉二兵......喔!有夠歹聽ㄟ,所以我逮到機會就不去接;我那些話才說完王仁男就把滿嘴的飯菜全噴出來,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指著我,碗筷還好還在手上,只是話都說不出來......從此他老叫我葉二兵,我都回他王八兵

能通知黃章志測量官和我聯絡嗎?快19年沒見的哥們蠻想念他的!

幼偉2007/11/16 13:12 回應

應該是潘扶炯(火冏),陸官專6期,我與他同年同時輪調金門庵前營。

 

會震聲2007/11/16 18:18回覆

您是924戰情室的長官嗎?我在還是二兵的時候就被情報官拱去師部戰情室支援配訓,心裡誠惶誠恐,情報官卻一直不改初衷還安慰我不用怕,有個人對營上比誰都熟,害我去那裡丟人現眼,每個營派的不是老砲長就是待退士官,只有我是狀況外的二兵,去一天就被打槍,真不曉得是不是情報官故意的

潘官的名字應該沒記錯吧?只不過我們不可能直呼其名,倒是這位帥哥很親和,做事又很仔細能力很強,他接營部連連長會發生命案實在搭不起來,應該另有內情......

測量官黃章志和您還有聯絡嗎?那一年營測驗我扭到腳,全金防部把測量官當馬騎的大概只有我一個

戴逃2007/07/26 17:18 回應

哈!506營砲二連的伙伴你好:我是那個一年老是在外的連附:陳官記得嗎?跟你問好。

會震聲2007/07/26 22:33回覆

我認識的連附只有一個潘扶桐,再來就沒有這個官階,請問您是那一年在506營,會是支援在外的觀測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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